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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属于李白的大唐第34章 发现了又怎样

暮色降临之际贡院号舍里的烛火星星点点地被点亮。

烛芯发出噼啪声响烛光将影子投射在斑驳的砖墙上光影闪烁、忽明忽暗。

我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砚台里的墨已然凉透笔尖悬于策论题“论吏治得失”之上迟迟未曾落下。

岑参在隔壁轻轻咳嗽两声想来他也正苦思冥想。

“这鬼地方虫子比笔墨还多。

” 高士压低声音抱怨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他的手在衣襟上胡乱抓挠烛光下能清晰看到他胳膊上的红疹子。

我不禁轻声发笑这就像领导在开会时传出了漏气声即便再严肃的场合也藏着这种充满烟火气的窘迫。

烛油顺着烛杆往下淌凝成琥珀色的疙瘩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焦糊味。

更鼓声敲过三下已是亥时。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扑棱声从头顶掠过快得像一阵风。

我以为是夜鸟并未在意直到眼角瞥见一道灰影落在崔浩的号舍顶。

那影子太小了在摇曳的烛光下几乎难以分辨。

也就是我有明眸夜视的能力借着烛火仔细望去是鸽子! 灰羽白尾正是常用的信鸽品种。

它停在竹帘上脑袋灵活地转动一双红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崔浩的动作瞬间变得诡异。

他假装整理衣袖右手却悄悄伸到窗外指尖在鸽爪上一触即收。

等鸽子振翅飞走时他掌心多了个细如米粒的竹管。

这一幕与我白天所见的 “文气纸丸” 如出一辙只是手段更隐蔽。

看见这熟悉的一幕血压挠一下就上来了还有完没完? 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 科举是寒门学子唯一向上的阶梯我们昼读夜诵把手指磨出厚茧把灯油熬成灰烬凭的是真才实学; 而这些世家子弟只需动一动手指就能用信鸽送来答案。

就像有人寒窗苦读十年却被走捷径的人抢走机会那种愤怒与不甘几乎要冲破胸膛。

“你看什么?” 崔浩察觉到我的目光探出头来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寒门学子见识浅连鸽子都稀罕?” 他故意晃了晃手腕竹管早已不见踪影。

我攥紧笔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能冲动没有证据只会打草惊蛇。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声回应:“只是好奇深夜还有鸽子飞进贡院莫不是哪家的信使迷路了?” 这句话带着试探也藏着警告。

崔浩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冷哼着缩了回去。

我盯着他的竹帘心乱如麻。

该怎么办? 喊出来? 考官未必会信反而可能被扣上 “扰乱考场” 的罪名。

沉默? 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公道被践踏? 这种进退两难的滋味比写不出文章更煎熬。

忽然一阵夜风穿过甬道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月光从云层后探出头来洒在号舍的青瓦上泛起一层冷辉。

我看着砚台里的月影脑海中突然闪过《秋浦歌》的诗句“渌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

文气能凝字或许也能引光? 这个念头像星火般炸开。

我握紧笔杆文胆处的暖意缓缓流淌。

没有犹豫我不得不用出文胆进阶时获得的纸上谈兵的能力随即凭空开始写诗“渌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

郎听采菱女一道夜歌归。

”虽是悄悄写的却带着十足的诚意每一个字都倾注了文气。

写完之后异象产生了砚台里的月影突然亮了起来手一挥把刚刚写的诗送往空中一道银辉从笔尖涌出顺着烛光往上攀升直冲天顶。

原本稀薄的月光像是被唤醒的溪流瞬间倾泻而下将整个考场照得如同白昼。

“怎么回事?” 有考生惊呼起来。

月光太过明亮连墙角的霉斑都清晰可见。

而那些藏在暗处的鸽子此刻无所遁形几只鸽子正盘旋在贡院上空灰羽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鸽爪上的竹管闪着细碎的光。

“是信鸽!” 岑掺的声音带着震惊。

所有考生都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鸽群上再转向崔浩和其他世家子弟。

那些人的脸色早已没了先前的从容有的发白有的发青像被打了耳光般难看。

这是属于公道的光芒。

我凝视着漫天银辉心中的愤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就像被冤枉时突然出现的证据那种释然与激昂相互交织的情绪令指尖都微微颤动。

文气在体内汹涌奔腾与月光相互交融连呼吸都变得通畅起来。

“肃静!” 主考官的呵斥声打破了骚动。

他穿着绯色官袍快步走下来目光扫过鸽群眉头拧成一团。

崔浩的叔父崔御史是主考官的上司他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猫腻? “大人是崔浩他们用信鸽传递答案!” 一个寒门学子鼓起勇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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