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鉴天阙谁说女人不能当皇帝原来你是匈奴单于
寒风裹挟着沙粒在漠北肆虐夏芷澜裹紧商人的貂皮袍眯起眼牵着半死不活的骆驼骆驼身上是半死不活的自称“柴达木”的匈奴士兵。
当他告诉自己叫此名字的时候夏芷澜嘴角微微一笑内心道:“你起这个名字忽悠古代没读过书的老百姓还可以忽悠我一个文科生是不是太敷衍了?” 但她没说话也告诉他自己叫“夏澜”是个中原小商贩。
骆驼的驼峰已塌陷大半鼻息间喷出浑浊的白气。
两人伪装的身份如同这沙漠的天气般虚假——却都默契地隐瞒着真实身份。
“再走五里应有绿洲。
”柴达木抹去嘴角渗出的血嘶哑的声音带着沙漠磨砺的粗糙。
他脖子上的狼牙玉坠在日光下泛着幽绿夏芷澜余光扫过那纹路心中早已泛起涟漪。
沙丘忽然隆起远处传来马蹄声。
夏芷澜瞳孔骤缩拽紧骆驼缰绳:“有队伍!”柴达木猛然抬头眯眼望去——十余骑匈奴士兵正朝绿洲方向疾驰为首的红袍将领正是巴图里。
“他们找我。
”柴达木压低声音抬手紧握住狼牙玉坠。
夏芷澜调笑:“你这位‘逃兵’倒挺招人惦记。
”话音未落马蹄声已逼近。
巴图里勒马刀锋出鞘士兵们呈扇形围拢。
夏芷澜将商人姿态摆足拱手道:“路过商贾无意冒犯。
” 柴达木却未退缩反而挺直脊梁目光与巴图里交错一瞬——那眼色如刀巴图里瞳孔猛颤。
“普通逃兵?”巴图里扫过柴达木的面庞忽而大笑“押回部落!”士兵们涌上前柴达木却突然踉跄顺势被“搀扶”上马。
夏芷澜被晾在原地巴图里斜睨他一眼:“商贾留帐歇息莫乱走。
” 绿洲胡杨林内帐营错落。
夏芷澜被引入一顶毡帐帐外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如针刺耳。
他瞥见柴达木被抬入主帐心中揣测翻涌:那眼色交换绝非寻常而巴图里的反应更似演戏。
夕阳西下干燥的风裹挟着砂砾掠过帐篷缝隙。
夏芷澜猛地掀开帐帘远处火光冲天嘶吼声与马蹄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单于!”几名匈奴士兵踉跄冲进主帐刀剑仍滴着血“请你快走吧!中原军队要冲进来了!” 见夏芷澜也冲进了营帐几刃刀锋瞬间抵在他喉间——三名士兵红了眼嘶吼着要取他性命。
“此人勾结中原军队害我们被围!” “住手!”柴达木厉喝推开士兵“他与本王同日抵达绿洲若叛徒怎会自陷险境?” 夏芷澜脑中轰鸣“中原军队?怎会在此?”她夺过一柄刀劈开帐帘冲出。
火光下几十个骑兵正围攻营地铠甲上的“桓”字军徽在火光中狰狞闪烁。
“桓问?”她嘶声认出领军的将领——正是被并州密报“叛逃匈奴”的大将军桓问! 桓问的战马嘶鸣着逼近长枪直指夏芷澜咽喉。
夏芷澜僵在原地身后匈奴士兵再度举刀。
生死一线间桓问却猛然收枪翻身下马跪地:“末将参见五殿下!” 夏芷澜踉跄后退。
四周刀剑未落呼吸凝固。
桓问抬头目光如炬:“殿下怎会在此?” “你又怎会在此?”夏芷澜喉头哽住脑子一时有点宕机了。
她瞥见柴达木大步走来朝桓问说道:“桓大将军你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么?” 桓问起身长枪指向柴达木吼道:“阿统木单于你为何劫持我大周五皇子殿下?” “原来你是中原五皇子?”阿统木也挥起马刀指向夏芷澜。
“原来你是匈奴单于。
”夏芷澜心道:对上了狼牙玉坠眼色交换……他应该至少是个匈奴王子。
“停!停!”她扔下手中大刀“大家停一停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她朝两人看了一眼但两人都没有要放下兵器的意思夏芷澜补充道:“首先我没有被匈奴人劫持桓将军你且放下长枪。
”她怔怔地看向桓问桓问才缓缓将枪收回。
接下来她又盯着这位“柴达木”:“你也没告诉我你是匈奴单于不是?我们可否坐下来先说会儿话看看是不是有误会再动手也不迟。
” 阿统木也慢慢放下马刀“哼”了一声转身走进营帐。
西京城终于下起了嘉元十二年的第一场雪。
“这次招生还算顺利。
”曾夫子合上报名册指尖在录取名单上轻点。
窗外大雪飞舞秘书监衙署的炭火盆映得她眉眼温润如水。
孙智媛躬身禀报:“夫子按您教的法子以师资力量和奖助学金为口号寒门学子踊跃报名半月已近百人。
她轻笑颔首目光扫过案上六十人的名录。
这些名字背后是无数寒窗苦读的影子——有弃商从文的布衣少年有世代耕田的农家女子有边关将士的遗孤……曾夫子想起五皇子曾对她说过:“太学不该只是贵族圈子的玩物。
”此刻雪粒落在窗棂恍若边塞的风沙。
“夫子是否即刻公示名单?”许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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