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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亮剑1926第43章 突袭黄安

1927年12月5日的夜宋埠镇外的官道上马蹄裹着破布踩在结霜的土路上只发出闷哑的“噗噗”声。

G民党第12军教导师的先头部队正贴着路边的白杨林潜行带队的张团长攥着怀表表盖开合的轻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距离尹家河还有十里距黄安城东门不过二十里。

“加快脚程子时必须到尹家河渡口。

”张团长的声音压得比风声还低他靴筒里藏着李介仁的亲信送来的密信信里用朱砂标着鄂东军的布防:东门由李云龙带第一小队驻守西门是义勇队的农军北门仅有两个班的哨兵——那是黄安城最薄弱的缺口也是教导师选定的突破口。

宋埠镇的狗吠刚起就被一声枪响掐断。

三个巡夜的农协会员倒在镇口的老槐树下温热的血在冻土上洇开很快就结了层暗红的冰。

张团长踢开农协会员紧握梭镖的手梭镖杆上还缠着“打土豪分田地”的红布条他往地上啐了口:“泥腿子的玩意儿。

” 队伍穿过宋埠镇时家家户户都黑着灯。

只有镇西头的油坊还亮着微光坊主老王头正往油缸里倒油忽听后窗“咔嗒”轻响他抄起门后的劈柴刀刚转身就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抵住脑门。

“召集所有船工到尹家河渡口敢声张就掀了你的油坊。

” 士兵的枪托撞在老王头后腰上他踉跄着往外走看见院子里捆着十几个船工都是被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棉袄上还沾着炕席的纹路。

尹家河的渡口停着七艘乌篷船船板上的冰碴被士兵用枪托敲碎。

老王头被刺刀逼着解开缆绳船刚离岸他就听见下游传来隐约的歌声——是农军的巡逻队在唱《国际歌》。

张团长猛地按住老王头的头往水里按:“再敢出声把你喂鱼!” 浑浊的河水呛进老王头喉咙他看见船尾的士兵正往水里抛着什么仔细一看是巡逻队的红袖章上面的黄五角星在水里打着旋儿沉下去。

子夜的风突然转向带着黄安城方向的烟火气。

黄安城东门的箭楼上李云龙正往枪膛里压子弹。

他鼻尖沾着黑灰那是刚给城墙根的土炮填完火药。

“队长潘总指挥刚才派人来说今夜风邪让咱们多盯着北门。

”王二柱抱着一捆梭镖跑上来棉袄被汗水浸得发亮“周先生在西门查岗说让咱们卯时换岗时去取新造的土炸弹。

” 李云龙往嘴里塞了块冻硬的窝头咬得牙床发酸:“北门那俩班都是新兵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往城下望护城河的冰面反射着月光像条碎银铺成的带子。

几天前打退独立旅后农军把拆民房剩下的砖石全堆在了北门本以为能撑些时日可此刻看着那片黑沉沉的城墙他总觉得后背发紧。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是巡逻队的节奏——巡逻队是三人一组马蹄声该是“哒哒哒”的三响可这声音密集得像急雨。

李云龙猛地拽起王二柱:“快敲梆子!” 梆子声刚响过三遍北门方向就炸开了震耳的枪声。

李云龙往城下扔了个火把火光里看见黑压压的人影正往城墙上搭云梯枪子“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打在箭楼的木柱上木屑溅了他一脸。

“他娘的是正规军!”李云龙扯开嗓子喊“给我把土炮推上来!” 农军们七手八脚地把两门土炮挪到垛口炮口还缠着红绸子——那是妇女会的姐妹们缝的。

李云龙亲自点火引线“滋滋”烧着他盯着云梯上攀爬的士兵直到看见最前头那人的帽檐才吼道:“放!” “轰!” 土炮喷出的铁砂混着碎石像一把巨伞罩向敌群。

云梯上的士兵纷纷坠下惨叫声混着骨折的脆响在夜里炸开。

王二柱举着步枪往下扫枪膛烫得能烙熟饼他瞥见一个士兵正往城下扔炸药包抬手一枪打在那人手腕上炸药包在半空炸响火光把半个城墙照得如同白昼。

“东门告急!敌人从侧翼包抄了!” 通信员连滚带爬地冲上箭楼他胳膊上中了一枪血顺着袖管滴在李云龙的草鞋上。

李云龙往西边望去西门方向的火把乱成一团周逸群的吼声隔着风传过来:“守住城墙援兵马上到!” 可援兵迟迟没来。

李云龙知道潘总指挥的主力都在南门防备正规军主力此刻能调来的只有西门的义勇队。

他解下腰间的手榴弹分给身边的弟兄:“二柱带五个人去堵侧翼缺口用梭镖捅别省力气!” 王二柱刚冲下箭楼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北门的城墙被炸开了个丈宽的豁口。

李云龙咬碎了嘴里的窝头抓起一把大刀:“弟兄们跟我下去填缺口!” 他踩着梯子往下冲刚落地就撞见个戴钢盔的士兵刀刃劈下去时震得虎口发麻那士兵的钢盔被劈成两半红的白的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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