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第121章 路没名字可脚记得怎么走
咸腥的海风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巨兽仍在舔舐着闽东这片满目疮痍的海岸。
它裹挟着潮湿的沙粒拍打在人的脸上带着粗粝的触感像被砂纸轻轻刮过。
远处的海面仍翻涌着灰绿色的浊浪泡沫在退潮时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如同大地在呻吟。
沙滩上碎木和烂网被海浪推上岸堆积成一座座小丘木头断裂的茬口泛着惨白渔网则缠绕着海草与贝壳踩上去“咯吱”作响散发出腐烂海藻的酸臭味。
它们曾是渔民们赖以为生的渔船如今却只是一堆无法辨认的残骸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
寂静很快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比风暴更狂躁的争吵。
“凭什么你家的船先修!我家的‘海顺号’就烂在水里?”一个皮肤黝黑、手臂上青筋虬结的汉子吼道唾沫星子喷在对面人的脸上声音嘶哑如砂石摩擦。
他叫张猛村里力气最大出海也最拼命此刻他的拳头紧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空气捏碎。
被他指着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叫阿海。
他不像张猛那样声如洪钟只是紧紧攥着拳额头上的血管因激动而突突直跳指尖微微颤抖。
他盯着地面声音低沉却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我儿子下个月就要高考了!这次考不好他这辈子就跟我一样只能在这海上刨食!我得赶紧出海给他挣够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学费?老子全家下个月的米都还没着落呢!”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老林的大儿子他眼圈通红声音哽咽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我爹为了抢救那几张破网被倒下来的船桅砸断了三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卫生所里!船不修好他拿什么钱去看病?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去?” 争吵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每一条破船背后都系着一个家庭的生死。
谁家孩子要上学谁家老人要吃药谁家欠了债等着还。
这些平日里埋在心底的重担此刻都被台风掀了出来变成了扎向乡邻的利刃。
道理在生存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村委书记拿着个掉了漆的铁皮喇叭声嘶力竭地喊着开会可回应他的只有几句不耐烦的咒骂。
金属喇叭的扩音在风中扭曲变形像一头困兽的哀鸣。
谁都明白村里没钱更没有能同时修复所有渔船的木料和人手。
所谓的“开会”不过是把这场争吵从沙滩搬到屋子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默就站在不远处一块被海水冲刷得光滑的礁石上。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冲锋衣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布料粗糙地摩擦着手背。
礁石冰冷刺骨透过薄底鞋垫渗入脚心。
他不是本地人半个月前才来到这个渔村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只是看着听着像一块沉默的石头任凭那些夹杂着绝望与愤怒的声浪从他身边流过。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黑炭笔掌心微微出汗——他知道当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理由最充分时任何外部的“公平”都是火上浇油。
可他的心却像被海风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些嘶吼中的无助像针一样扎进他的骨髓。
争吵从清晨持续到日暮最终在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时化作了沉闷的对峙。
夜色降临人们各自散去沙滩上只剩下船的残骸和人心的碎片。
李默走下礁石从口袋里摸出一截木匠用的黑炭笔。
他走到那片被争吵声浸透的沙滩中央借着微弱的星光蹲下身缓缓地画了一个圈。
沙粒粗糙地摩擦着指尖炭笔划过沙地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某种低语。
那圈很大足以容纳下十几个人但却故意留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像一个残破的拥抱。
画完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半截小孩用的红色蜡笔小心翼翼地插在一旁礁石的缝隙里像一炷未点燃的香。
蜡笔的塑料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红光像一颗凝固的血滴。
做完这一切他便转身离开身影融入了更深的夜色里。
第二天清晨第一个来到沙滩的阿海发现了那个怪异的炭笔圈。
他愣了愣不明白是谁在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礁石缝里那截鲜红的蜡笔上时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将它拔了出来。
蜡笔握在手中带着清晨的凉意又因他的体温渐渐温热。
他蹲在那个残缺的圆圈旁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用那截红色蜡笔在炭笔圈内的沙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行字。
他没有写自己的名字也没有高声辩解只是写道:“阿海家儿子要高考得先出海赚学费。
” 写完他把蜡笔放回了原处默默地走开了。
第三天老林的大儿子也看到了那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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