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第111章 风过无痕可灰烬会飞
那个冰冷的念头像是扎进滚烫血肉的一根冰刺让李默瞬间清醒。
他站在中原某市一座翻新过的亭子前原本镌刻着“共议亭”三个字的牌匾被一块崭新的“便民服务站”亚克力板覆盖在阳光下反射出塑料般廉价而冰冷的光——那反光刺得他眯起眼像被谁用指甲划过玻璃留下一道尖锐的听觉幻象。
亭内旧日的石桌石凳被整齐划一的办公桌椅取代木椅的漆面泛着僵硬的光泽摸上去滑腻而无温度仿佛从未被人的体温焐热过。
墙上挂着醒目的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眼睛在寂静中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电流嗡鸣如同金属昆虫在低语。
桌角贴着二维码扫开是“服务满意度评分表”旁边还立着一台冰冷的打卡机金属外壳在晨光中泛着青灰指尖轻触寒意直透指骨。
一张公告栏上用标准宋体写着议事流程:提前三天线上预约、下载并填写标准议题模板、议事过程全程录像、结束后接受效率考核——墨迹工整却毫无生气像被机器复刻的骨骼没有一丝血肉的温度。
火焰被罩住了。
李默没有冲进去理论也没有试图撕下那块刺眼的牌匾。
他只是转身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盒最普通的炭笔。
那炭笔粗糙的木质外壳在他掌心留下细微的划痕笔芯断裂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像某种隐秘的誓约被点燃。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来到亭子外的石阶上用炭笔画下了一个流程图。
石阶沁着夜露湿冷透过裤管爬上膝盖他蹲着身子炭粉簌簌落在指尖黑得像灰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热——那是摩擦生出的生命感。
那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图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方框箭头在半途戛然而止突兀地指向一片空白。
他在一个断裂的箭头旁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下备注:此处应有争吵。
字迹粗粝像从胸腔里硬挤出的呐喊。
晨练的市民们路过好奇地驻足。
有人指指点点鞋底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有人摇头不解呼出的白气在清冷空气中短暂凝结又消散。
第三天李默又来了在图的另一处空白添上一个问号旁边写着:谁家的理谁家的情? 笔尖划过石面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像在叩问大地的耳膜。
第四天第五天他每天都来每天只画几笔那张流程图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破碎。
炭粉混着晨露在石缝间晕开像渗出的血迹。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小声的讨论声音渐渐汇成低沉的潮水在亭子周围回荡。
“这画的是啥玩意儿?” “有点像……上次我们院里老张家厨房漏水淹了楼下老李家社区调解那次。
”一个大爷恍然大悟指着那个“此处应有争吵”的备注栏声音大了起来“可不是嘛!那天要不是吵了足足三小时把三十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了这责任能定下来?”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飞溅袖口磨出的毛边在风中轻轻抖动。
“对!”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我们这组集资修路谁家出水泥谁家出人工不也是吵到半夜才分清楚的?不吵这事儿能办成?”那声音洪亮带着北方清晨特有的粗粝像砂纸磨过木头。
第七天有人带了笔在李默画的空白方框里自发补上了一句:“上次老王家的树挡了我家阳光吵完之后他帮我修了屋顶。
”笔迹歪斜墨水洇开却像一滴滚烫的泪落在纸上。
第八天又有人补上:“我们几个老哥们为了去哪儿旅游差点动手最后决定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那字写得豪迈笔尖几乎划破纸面仿佛还能听见当时争执的笑声与拍桌声。
流程图被填满了上面满是鸡毛蒜皮满是争执与和解满是活生生的人气——炭粉与墨迹交织像一张由声音、体温与记忆织成的网在晨光中微微震颤。
第十天清晨李默还没到一群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自带小马扎浩浩荡荡地“占领”了服务站。
他们无视摄像头和打卡机把办公桌拼在一起高声争论着最新的养老金发放方式应该选哪个银行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谁也不服谁。
话语如锤敲在墙上震得摄像头红灯都仿佛闪得慢了几拍。
身穿制服的管理人员赶来试图让他们“按流程预约”“录入系统”老人们摆摆手声音更大了:“系统懂个屁!它知道哪家银行离菜市场最近吗?”那声音里带着烟火气带着菜叶上的露水、自行车铃的叮当和几十年邻里间的恩怨情仇。
劝阻无效场面一度失控却又透着一种奇异的和谐——像一场久违的暴雨虽混乱却滋润了干涸的土地。
最终上级一纸批示传达下来:“服务站功能保留但不得限制居民自由议事。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第111章 风过无痕可灰烬会飞来源 http://www.xiaoxiqiang.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