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徵叹夜色尚浅第68章 热情的村庄
宫门角宫。
宫尚角已离开宫门外出多日整个角宫都显得比往常更安静了些。
宫远徵快步穿过庭院他刚从医馆回来手里还攥着几张刚写好的药方却没先回自己的徵宫反而径直走向角宫。
自宫尚角走后他每天都会来问金复哥哥是否回来了。
前厅的门虚掩着金复正站在廊下擦拭着自己常用的那把长刀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刀身泛着冷光。
“金复我哥回了没?” 宫远徵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人还没进门话就先传了进来。
宫远徵走到金复面前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前厅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还没回?他到底去了哪里?就没传个消息回来吗?” 金复连忙停下擦拭的动作双手垂在身侧对着宫远徵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却难掩为难:“回徵公子角公子至今尚未归来。
” 这句话像一块小石子在宫远徵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他微微蹙起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前几日那个清晨。
那天宫远徵去哥哥的书房送新制的毒。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宫尚角正低头看着一封密信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信纸上宫远徵一眼就看清了信封上的火漆纹样 —— 那纹样陌生得很既不是宫门通用的样式也不是角宫的标志。
当时宫远徵心里就犯了嘀咕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哥这是谁寄来的信?” 可宫尚角只是抬了抬眼含糊地应了句 “私事”就迅速把信收进了袖中那模样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宫远徵本就心思活络眼又尖刚才凑得近分明看到宫尚角展开信纸时里面夹着一枚小巧的银簪 —— 簪头是一朵精致的浅粉海棠花瓣边缘缀着细碎的珍珠那是上官浅平日里插在发间的簪子他见过好多次绝不会认错。
“哥这是上官浅寄来的信吗?” 宫远徵追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宫尚角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承认却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只是把信拿出来给宫远徵看了一眼。
可那信上的字歪歪扭扭用的还全是些他看不懂的符号根本不是宫门常用的暗语。
当时宫远徵心里满是火气只觉得宫尚角和上官浅之间不光藏着秘密还有专属的暗号连他这个弟弟都瞒着越想越生气。
竟忘了追问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也忘了问宫尚角要去多久、要去做什么。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心里的担忧如同潮水般涌来哥哥这一去就是多日连金复都没带在身边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还有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宫远徵脑海里盘旋可他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站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等着盼着哥哥能平安归来。
风又吹过庭院带着几分寒凉宫远徵望着宫门外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期盼嘴里喃喃自语:“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黑松谷。
上官浅和宫尚角两人沿着谷外的小路往南走。
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隐约出现了几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烟囱里飘着淡淡的炊烟正是黑松谷附近唯一的村落 —— 松溪村。
松溪村不大约莫只有十几户人家四周用木栅栏围着门口的黄狗见有人来先是 “汪汪” 叫了两声却没再往前扑反而摇着尾巴凑了过来显得格外温顺。
上官浅拉了拉宫尚角的衣袖示意他放缓脚步。
两人此刻仍是易容后的模样。
上官浅扮成了随行的货郎妻子穿着粗布衣裙头上裹着蓝布头巾;宫尚角则是货郎打扮肩上挎着一个空的货郎担手里还摇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咚咚” 的声响轻快瞬间驱散了山村的寂静。
“老乡我们是路过的货郎想在村里讨碗水喝顺便问问路。
” 宫尚角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客气拨浪鼓还在轻轻摇着。
话音刚落就有几户人家的门帘掀了起来走出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村民脸上带着淳朴的笑意丝毫没有警惕。
“哎呀远来的客人啊!快进来坐!” 一个穿着蓝色短褂的中年妇人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刚烙好的玉米饼不由分说塞到上官浅手里“看你们这模样是走了不少路吧?快尝尝我家的玉米饼填填肚子!” 旁边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也笑着开口:“是啊是啊别在门口站着了!我家有刚烧好的热水快进来喝!黑松谷那路不好走你们要去北边可得多打听打听!” 上官浅愣了愣看着手里还带着温度的玉米饼。
她本以为山村偏僻村民会对陌生人有所防备没想到竟如此热情。
上官浅连忙道谢将玉米饼递了一半给宫尚角又从袖中掏出几块红糖分给围过来的几个孩子:“多谢乡亲们这点心意给孩子们甜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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