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徵叹夜色尚浅第63章 长风镖局
青石镇长风镖局。
青石镇的雨还在下空气里裹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石板路被冲刷得泛着冷光。
上官浅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伞面绣着几缕不易察觉的银线暗纹伞骨是沉水香木所制握在手中带着温润的触感。
她身着一袭深青色窄袖襦裙外罩一件玄色长款披风披风下摆绣着细碎的鸦羽纹行走时若隐若现既不张扬又暗合无锋的隐秘特质。
裙摆下露出一双黑色软靴靴底经过特殊的防滑处理踩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悄无声息。
头发绾成简洁的垂挂髻插了一支银质发簪簪头藏着细小的机关可以射出致命的毒针其余配饰一概精简只在腰间系着一块墨色香囊里面装着提神的草药也能掩盖身上可能残留的气息。
长风镖局就坐落在青石镇东头青砖灰瓦的院落占了半条街门前两尊石狮子被雨水淋得发亮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威严。
朱红色的大门漆色鲜艳门楣上 “长风镖局” 四个鎏金大字虽依旧醒目却蒙着一层薄灰连挂在门两侧的镖旗都耷拉着布料上沾着泥点显然有些日子没打理了。
院墙内听不到镖师们操练的吆喝声连门口本该值守的镖师都只剩一个靠在门柱上打着盹院子里静得能听见屋檐滴水的 “嗒嗒” 声许是刚出了镖车失踪的事整座镖局都透着股冷清萧瑟。
上官浅走到门口收了油纸伞伞面上的水珠顺着伞骨滴落在门槛前积成一小滩水。
守门的镖师被动静惊醒揉了揉眼睛见是个陌生女子立刻站直了身子脸上带着几分戒备:“姑娘我们镖局最近不接新活计您要是想托镖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 镖师声音有些沙哑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是这些日子为镖车的事熬得疲惫。
上官浅抬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不是来托新活的我是之前在贵镖局下过单的客人今日来取货。
” 她顿了顿见镖师依旧犹豫又补充道“你去通报一声管事的就说‘东山柏’的客人来了他自然知晓。
” “东山柏?” 镖师愣了愣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号却也不敢怠慢。
近来镖局出了事规矩比往日严了许多凡是提及 “旧单” 的客人都要谨慎对待。
守门的镖师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姑娘稍等我去里面问问管事您在门口候着别往里闯。
” 说罢便转身快步走进院子脚步声在冷清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浅站在门口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镖局院内。
正屋的门窗紧闭西侧的镖车棚大半都是满的十几辆漆成深棕色的镖车整齐排列车辕上的铜铃蒙着薄尘只有靠近棚角的位置空了两个车位。
上官浅心里暗忖看来失踪的那趟镖所押运的东西不大只需要一两辆镖车运送。
没等多久就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从正屋快步跑出来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已有些花白梳得却整齐。
他脸上带着几分匆忙袖口沾着些许墨渍显然是刚在处理文书就被叫来腰间系着块玉佩虽不名贵却擦得锃亮一看就是镖局里管事的人。
“您是托运了‘东山柏’的客人?” 管事跑到门口先是上下打量了上官浅一番目光在她的披风与发簪上短暂停留随即脸上堆起客气的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姑娘一路辛苦快随我进内堂说话外面风大。
” 说罢管事侧身让出位置做了个 “请” 的手势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门口的镖师递了个的眼色。
上官浅不动声色地跟着管事往里走。
走进内堂上官浅抬眼打量了一圈室内屋内空间不大靠墙摆着一张老旧的红木桌桌上堆着几摞账本砚台里还残留着未干的墨汁;墙角生着一盆炭火火苗跳动着将屋内映得暖融融的;两侧的椅子是梨花木所制椅面上铺着褪色的棉垫整体透着股朴素的烟火气。
管事跟着走进来反手放下门帘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几分。
他站在桌旁双手交握在身前眼神比刚才更显凝重却没先开口显然在等上官浅主动确认身份。
上官浅走到桌前站定指尖轻轻拂过桌角的木纹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这批木料可是从东坡运来的?” 话音刚落管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立刻躬身回话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紧绷:“非是东坡松是西山柏怕潮得垫三层油纸。
” 管事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对这组暗号烂熟于心却因近日的变故多了几分紧张。
上官浅抬眸看他目光带着审视又接着问出第二句:“油纸够吗?万一漏了损了货可不好。
” “放心镖车里放着备用的印了‘鸦’字的油纸。
” 管事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说完这句话他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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