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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刑典第五十九章 海上偶遇地图背后的战友疑云

地中海的晨光总是来得格外温柔。

每天清晨我都会被甲板上的海风叫醒——那风裹着海水的咸湿吹过船舷的金属栏杆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极了战争时战壕里的风声却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暖意。

我和卡特先生的航行日常就伴着这样的风一天天慢下来。

通常我们会在日出前走上甲板。

那时海面还是暗蓝色的远处的天际线泛着一层淡淡的橘红像有人在天边抹了一层融化的黄油。

卡特先生会靠在栏杆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烟斗慢悠悠地填烟丝、点火烟雾在晨光里散开和海雾混在一起。

我则会蹲在甲板边缘看着海水从船底流过偶尔能看到几条银色的飞鱼从水面一跃而起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又落回海里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还记得在索姆河的时候吗?”有天早上卡特先生突然开口烟管在手里转了一圈“那天也是这样的雾我们趴在战壕里连十米外的战友都看不清只能靠喊名字确认位置。

” 我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银质钥匙——那是露易丝留给我的冰凉的金属总能让我想起战争里的那些冷夜。

“当然记得”我声音轻了些“那天汤姆还把他最后一块巧克力给了我说他不喜欢吃甜的。

”汤姆就是我后来在餐厅遇到的光头战友那时他还是个留着短发的小伙子不像现在脑袋光溜溜的只有额角一道浅疤是子弹擦过留下的。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要么在甲板上晒太阳要么在船舱里整理行李。

卡特先生会把那张卡里姆留下的地图拿出来铺在小桌子上用手指沿着上面的河流线条比划:“你看这里”他指着地图上一个小小的红点“按之前查的资料这里应该就是幼发拉底河附近的一个古渡口从巴士拉到希拉城大概要从这里上岸。

”我会凑过去看着那些陌生的楔形文字想象着美索不达米亚的沙漠想象着空中花园的样子心里又期待又紧张。

晚上的甲板最安静。

乘客们大多回了船舱只有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洒在木质地板上。

我和卡特先生会坐在长椅上聊起各自的家庭。

卡特先生会说起他的小女儿莉莉说她昨天寄来的信里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孔雀还在旁边写着“给乔哥哥”;我则会想起妈妈想起她在码头送我时红红的眼眶想起她塞给我那包钱时说的“别委屈自己”。

每次聊到这些甲板上的风好像都变得温柔了些连远处的海浪声都像是在轻声安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接近亚历山大港的那天。

早上醒来时我就发现海面的颜色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深蓝色而是透着一点淡淡的绿远处的海岸线隐约可见像一条模糊的灰线。

甲板上的人多了起来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有的乘客靠在栏杆上指着远处的海岸线兴奋地讨论着亚历山大港的样子。

“估计下午就能靠岸了”卡特先生拿着一杯咖啡走过来递给我“我们先去餐厅吃点东西然后回船舱收拾行李下船后先找个旅馆住下再看看汤姆的动向。

” 我接过咖啡温热的杯子暖了手心点点头:“好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 餐厅在船舱的二层木质的桌椅窗外就是海景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桌子上暖洋洋的。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准备下船的乘客有的在小声聊天有的在低头吃饭空气中飘着黄油和烤面包的香味。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烤鳕鱼和土豆泥还有几片黑麦面包。

就在我低头切鳕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光头额角的疤还有那双总是透着点严肃的眼睛。

是汤姆!他坐在斜前方的桌子旁一个人面前放着一盘没怎么动的牛排手里却拿着一张展开的羊皮纸正低头认真地看着手指还在上面轻轻划过。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凑过去仔细看那张羊皮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线条有河流有山脉还有几个用楔形文字标注的符号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这……这不是和卡特先生手里的地图一模一样吗?连河流的弯曲弧度楔形文字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我猛地抬起头刚想开口喊汤姆说“我也有一张这样的地图”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是卡特先生。

他的手指很用力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别说话。

我愣了一下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跟着卡特先生走过去在汤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汤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也要去亚历山大港吗?” 汤姆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和卡特先生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像被人抓了现行一样手忙脚乱地拿起旁边一本封面泛黄的书“啪”地一声盖在了地图上。

那本书的封面我看得很清楚是《尼罗河游记》书页边缘都卷了起来像是经常被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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