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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张梁乃留侯之后第60章 拦路示警整备刀兵战流民6

“公子宽心我朝《贼律》有明定持械群盗行劫格杀勿论。

”夏侯兰沉稳应道目光朝刘复方向微抬“况且车队中有侯府公子在官府来人案验必会认定是流民攻盗。

我这就启程去真定。

只是路途耽搁待到真定时城门或已宵禁只得明日一早才能引着官差前来。

” 《汉书·酷吏传》记载尹赏任长安令期间曾特许商户格杀夜间劫掠市集的群盗事后只需向官府报备即可。

悬泉置出土的汉简也有记载西域商队反杀羌人劫匪后经官府核验无误非但获准放行甚至可得物资补给。

但真定地处内地在承平时期官府对民间私刑的管控更为严格。

汉代律法规定若查明被杀者确系匪徒商队可免罪责;反之若死者实为平民商队则可能被以“贼杀”(即故意杀人)之罪反坐。

赵雷见夏侯兰要独自返回真定报信怕他路上有危险上前一步道:“张公子我陪夏侯兄弟同去。

舍弟赵云便让他留在车队里也好安抚家母与舍妹。

” 张梁颔首:“如此甚好。

你们二人带上弓刀多备些干粮。

马匹奔波整日路上务必留心莫要失了前蹄。

”他转头望向赵云——这位尚在成长期的未来虎将经历一场搏杀眉宇间英气已显张梁温声道:“赵云兄弟你先回车照看令堂与令妹我们稍作收拾立刻启程赶往毋极。

” 魏家两名护卫在追击中落马摔伤张梁挑了两个牛高马大的张家力工凑齐了三十人留下给苏彪听用。

车队重新踏上归程天黑之前应当还能赶到毋极县城。

------ 结束了这是张梁穿越过来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一场关乎生死的搏杀。

然而预想中的情绪——恐惧、后怕、强烈的负罪感、或是初次杀人后的生理不适却微乎其微如同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只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便迅速沉没归于一种近乎死寂的……索然无味。

是的索然无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在刚才的混战中稳定地拉弓搭箭、瞄准松弦。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射倒了十几个人大多是那些手持利刃、面目狰狞、试图冲击车阵的青壮。

当时他的大脑异常冷静眼神锐利如鹰隼视野里只剩下目标、距离、风向以及松开弓弦之后倒下的目标。

那感觉与其说是杀人不如说像是在进行一场需要高度专注的……射击RPG游戏。

现在战斗平息那股冰冷的专注力也随之褪去。

留下的却并非愧疚的噬咬而是一种奇异的、空落落的麻木。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乱世?”张梁在心中默问“明明自己昨天还能同情这些流离失所的流民今天却能冷静甚至冷漠地对他们瞄准射击。

” 那些倒下的流民在他眼中似乎并不是具体的、有故事的人更像是一个个代表威胁的符号。

消灭他们是生存的必要步骤是保护车队、保护自己和身边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过程虽然血腥但结果却一目了然——敌死我们活。

但这种平静本身却让他感到脊背发寒。

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初次经历真实的杀戮竟能如此迅速地适应将剥夺他人的生命视为一种索然无味的射击游戏?这不正常或者说乱世的生存法则与这个时代的世界观已经在潜移默化中重塑着自己的灵魂? 张梁没有进入车厢而是与魏超、刘复一同策马并行。

血腥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张梁望着后方的战场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低沉:“数十条性命弹指之间便烟消云散了。

” 一旁的魏超脸色依旧苍白握着缰绳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声音里残留着一丝颤抖:“是…是啊。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夺人性命。

” 侯府公子刘复却在感叹:“可恨!这些年我困在真定城那方寸之地仗着家世只知欺压良善凌辱弱小……简直荒唐!可耻!” 张梁侧目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动这位刘大少的思维果然与常人迥异。

此刻他非但没有杀人后的不适反倒像是在悔恨过往? “今日手染鲜血”张梁的声音很轻仿佛在问他们又像是在问自己“我心中并无多少负罪之感甚至……隐隐有些庆幸。

你们呢?” 魏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声音稳了些:“杀人……终是不对。

可我也知道今日我们并未做错。

我们一片善心欲施粮济困白绕与杜广却恩将仇报欲将我等尽数屠戮、劫掠一空!” “他们既起杀心便休怪我刀锋无情!” 刘复的言语如同金石交击斩钉截铁“大丈夫生于世间本当如此!纵马扬鞭驰骋疆场挥戈斩敌!” “呵呵”张梁闻言苦笑一段尘封于记忆中的诗句缓缓流淌而出:“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云台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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