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囚到统帅第171章 对决
叶天寒把那封“牌已送出”的字条攥在手里指节发白。
他没烧也没揉只是把它塞进刀鞘夹层。
外面风停了旗子垂着像死了一样。
他走出营帐时天刚亮。
晨雾贴着地面走草尖上挂着水珠。
他沿着后山小路往练武场走脚步不快也不慢。
肩上的伤还在疼但已经不影响出刀。
楚狂歌已经在那儿了。
老头儿拄着木杖背对着他正用一块粗布擦一根铁棍。
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
“你昨晚没睡?”他问。
“睡了。
”叶天寒说“两刻钟。
” “够了。
”楚狂歌转过身眼睛浑浊可盯着人的时候像钉子“昨夜的事压得住吗?” “压得住。
”叶天寒把手按在刀柄上“只要没人从里面拆台外头那些风吹不塌墙。
” 楚狂歌点点头忽然抬手铁棍横扫过来。
叶天寒侧身躲开反手拔刀。
动作干净利落可心里一沉——这招是断岳刀第三式“断流”的起手但他师父从来不这么使。
铁棍落地又起第二棍更快。
棍影里带着一股腥气像是雨前的土味又有点像血晒干后的味道。
他认出来了这是血河宗“毒蟒缠身”的路数。
他往后跳了一步刀横在胸前:“你干什么?” 楚狂歌不答第三棍砸向他左肩。
那一瞬间招式变了断岳刀的骨架还在可每一寸发力都透着邪劲像是把正经武功硬生生扭成了杀人的陷阱。
叶天寒格挡手臂震得发麻。
他咬牙不再守一刀劈出。
楚狂歌退半步铁棍点地整个人转了个圈第四招竟用了血河宗“腐心掌”的翻腕手法。
掌风擦过他鼻尖带起一阵刺痒。
他猛地收刀暴喝一声:“你演够没!” 声音炸在空地上惊飞几只鸟。
楚狂歌停了。
铁棍插进土里人靠在上面咧嘴笑了:“你还知道是演?” “你是师父。
”叶天寒喘着气“可你刚才那一套一半是我学的一半是血河宗的毒招。
你要试我不用拿这种脏东西出来。
” “脏?”楚狂歌笑得更响“刀本来就没净的。
你能分清哪招该留哪招该砍才算活明白了。
” “那你也不该装成敌人。
”叶天寒把刀收回鞘里“我现在出门一步都是雷你还给我添一道火。
” “正因为你踩着雷我才得看看你能不能跳过去。
”楚狂歌从怀里掏出个酒囊扔给他“喝。
” 叶天寒接住闻了一下呛得咳嗽两声。
是北境最烈的那种烧刀子老兵们叫它“断肠液”。
“喝完再打。
”楚狂歌说。
“我不打了。
” “你不打也得喝。
”老头儿眼睛瞪着他“第七式‘破妄’不是靠力气练出来的。
你心里堵着事刀就破不了妄。
” 叶天寒盯着他看了几秒仰头灌了一口。
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脑袋嗡的一下。
他又喝了一口这次没咽含在嘴里走到场边那棵老松前。
树皮皲裂年头久了谁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刻下的字。
他记得自己曾在某个夜里背着重伤的兄弟爬上来换药顺手用刀尖划过树干。
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守住。
楚狂歌在后面喊:“再来!” 叶天寒没回头把嘴里那口酒喷在刀刃上反手抽出。
这一次他没想招式也没想对手。
他只知道如果这一刀不能劈开眼前的迷雾以后别人随便递块腰牌就能让他跪。
他冲出去一刀斩下。
刀风掠过树干 树皮剥落一大片。
尘屑飞扬中两个深陷的字露了出来—— 守境。
他愣住了。
不是因为字是因为那个位置。
和他当年刻的地方分毫不差。
“看见了?”楚狂歌走过来拍他肩膀“你十年前就在守现在还在守。
你杀的人再多夜里闭眼想的也不是报仇是明天谁会死在你前面。
” 叶天寒没说话。
他低头看刀刀面映出他的脸眉头皱着嘴角却松了。
“第七式不是让你变得更狠。
”楚狂歌说“是让你知道为什么狠。
” 远处传来号角声早操要开始了。
营地开始有动静伙夫挑着担子走过山坡炊烟冒起来。
叶天寒把刀插回鞘里转身要走。
“等等。
”楚狂歌叫住他。
他停下。
“下次有人拿你的过去说事别光烧证据。
”老头儿眯着眼“把真相挖出来甩他们脸上。
烧了东西只能让人觉得你怕。
可你要是敢亮出来别人反而不敢碰。
” 叶天寒点头迈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师父你当年……为什么不说?” 楚狂歌沉默了一会:“说了有用吗?二十年前我说了被人割了舌头扔进河里。
现在我说有人听是因为你站起来了。
” 叶天寒没再问。
他明白。
有些话不是不能说是得等到能说的时候。
他一路回到营区边缘迎面撞上陈虎。
对方手里拿着一份军报脸色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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