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第4章 荒淫乱政
沈庆之、蔡兴宗死后剩余的老臣或闭门不出或缄口不言偌大的朝堂竟找不出一个敢为忠烈发声的人。
刘子业看着空荡荡的朝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前朝柱石已倒这天下终于成了他任意挥洒的戏台。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欲册立谢贵嫔为后。
谢贵嫔是孝武帝的亲妹妹按辈分是刘子业的姑母。
那日在御花园刘子业把玩着一支刚折的红梅漫不经心地对谢贵嫔说:“姑母貌美若为皇后定能母仪天下。
”谢贵嫔闻言吓得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慌忙跪倒在地裙裾上的金线绣纹蹭过冰冷的青砖发出细碎的声响:“陛下息怒!臣妾与陛下有姑侄之伦若忝居后位不仅乱了人伦更会遭天谴啊!”她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先帝在天有灵也不会应允此事!” 刘子业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忽然觉得无趣一脚踢翻了身旁的香炉香灰撒了满地:“罢了你既不愿朕另择他人便是。
”不久后他便下旨册立表姑路妃为后。
册后大典办得极尽奢华从朱雀大街到太极殿一路铺满了红绸宫灯连绵如星河光是赏赐给百官的金银就耗尽了国库三成存银。
礼官宣读册文时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虚浮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刘子业一时兴起连路氏自己都在接受百官朝拜时手抖得握不住圭璋。
册后大典的喧嚣尚未散尽刘子业又将矛头对准了在外的叔父们。
湘东王刘彧、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佑皆是先帝刘骏的弟弟各自镇守一方手握兵权。
刘子业夜夜梦见他们披甲入宫将自己从龙椅上拽下来故而寝食难安。
“把他们都给朕召回来。
”一日早朝他对着内侍总管下令:“就说朕思念叔父想日日侍奉左右。
” 旨意快马加鞭传到各州时三位藩王虽身处异地心头却同坠冰窟。
湘东王刘彧正在江州府衙的书房批阅军报案上摊着边境的布防图墨迹尚未干透。
当他看见“陛下思念叔父召归京师侍奉”几个字时他猛地将手中狼毫掷在案上笔杆撞翻了砚台墨汁泼洒在布防图上晕染出一片乌黑。
“这逆侄!”刘彧气得浑身发抖肥厚的手掌攥成拳头。
“明着是念及亲情实则是想把我们圈进笼子哪天不高兴了便能随意宰割!” 远在建康以东的南徐州建安王刘休仁正与幕僚商议漕运之事。
听闻内侍传旨他先是一怔随即挥手屏退左右独自坐在书案前沉思。
幕僚们面面相觑不知王爷为何突然沉默。
半晌刘休仁才缓缓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抗旨便是谋逆他正愁找不到发兵的借口。
”他指尖轻轻叩击着案几发出清脆的响声。
“去了京城虽如笼中鸟至少能窥其动向见机行事。
留得性命在总有翻盘的机会。
”说罢他提笔写下回信字迹沉稳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山阳王刘休佑性子最是刚烈他接了圣旨当场便将那明黄的卷轴扔在地上抬脚狠狠碾了几下:“他刘子业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弑父杀兄的逆贼!也配召我回去?”侍卫们吓得连忙跪地劝道:“王爷息怒!圣命难违啊!”刘休佑喘着粗气腰间的佩剑被他拔出来又插回去反复几次最终颓然坐下:“罢了去便去!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只是临行前夜他悄悄命心腹带着家眷逃往北魏边境自己则只带了几名亲卫策马奔赴建康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三日后三队人马分别从江州、南徐州、山阳郡出发朝着建康城的方向行进。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细碎的尘土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他们虽未谋面心中却怀着同样的忐忑与戒备一步步走向那座看似繁华、实则早已沦为人间炼狱的都城。
一入建康城他们便被“请”入宫中名为侍奉实为软禁。
刘子业对这三位叔父从未有过半分尊重。
他见刘彧体态丰腴便当着百官的面笑道:“这肚子里装的莫不是酒囊饭袋?”见刘休仁治军严明便讥讽他“杀气太重恐要反噬”;见刘休佑性子刚烈便骂他“贼眉鼠眼定是盗匪投胎”。
时日一久竟给三人起了绰号:刘彧为“猪王”刘休仁为“杀王”刘休佑为“贼王”。
那日是夏至按例要祭地。
刘子业却突发奇想命人在宫门前掘了个丈许宽的泥坑灌满浑浊的泥水还扔进些烂菜叶、猪粪腥臭气飘出老远。
他让人把刘彧拖到坑边不由分说地剥去他的朝服像扔牲口一样将他推入泥中。
刘彧跌入泥坑时泥水“噗”地溅起半人高糊了他满脸满身肥硕的身躯在泥里挣扎褶皱里全是黑泥眼睛被糊得睁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猪王怎能不吃猪食?”刘子业坐在廊下的胡床上手里把玩着个玉如意指挥侍卫搬来个粗木槽。
槽里盛着馊了的米糠和猪食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连路过的野狗都绕着走。
两个侍卫按住刘彧的头硬是把木槽凑到他嘴边槽沿磕得他牙齿咯咯作响。
“快吃!”刘子业的声音尖利得像瓦片刮过石板“你要是敢吐出来朕现在就去你府里把你那几个儿子扔进这泥坑陪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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