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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第916章 金蝉之歌

在很久很久以前绵绵的黔东南群山里散落着许多侗族村寨。

其中有个叫“高云寨”的村子坐落在青山环抱之中寨中鼓楼耸立花桥横跨溪水本应是个世外桃源可那里的生活却总是缺少些什么。

“唉日子怎么这么没滋味啊!”寨老阿公常常坐在鼓楼前望着默默劳作的族人叹息。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田打猎织布缝衣生活一切正常却总是少了点生气。

寨子里除了必要的交谈和劳动时的号子几乎听不到任何歌声和笑语。

年轻人不会唱歌谈情节日庆典也只是默默地喝酒吃饭就连最该热闹的婚礼也安静得像送葬。

这里的人们心里仿佛都压着一块石头。

寨子东头住着个叫蝉妹的姑娘今年刚满十六。

她父母早逝跟着舅舅一家生活。

蝉妹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看人时仿佛能直透心底。

最特别的是她对声音极其敏感能分辨出山林里每一种鸟儿的啼鸣能听懂溪水中每一处漩涡的吟唱。

然而蝉妹最痴迷的却是夏日里那阵阵蝉鸣。

每年六月当第一声蝉鸣打破山林寂静蝉妹就会放下手中的活计侧耳倾听。

随着盛夏来临蝉鸣越来越响越来越密她会趁着放牛、打猪草的工夫独自跑到寨子后山的竹林里一动不动地听上大半天。

“看那哑巴蝉又在发呆了!”寨里的年轻人常常这样取笑她。

蝉妹从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在她耳中那单调刺耳的“知了——知了——”声中藏着外人听不懂的奥秘。

她能听出几十种蝉鸣的不同有的高亢有的低沉有的短促有的悠长。

更奇妙的是当无数蝉儿齐鸣时那声音竟会自然形成一种和谐的多声部高低错落彼此呼应如同天地间最自然的合唱。

“你们听不见吗?那声音里有好多层呢!”蝉妹曾兴奋地向表姐妹描述。

可大家都摇头觉得她脑子有些不正常。

舅舅舅妈为此操碎了心找过药师给她开药还请了巫师来驱邪但都无济于事。

蝉妹依然我行我素整日与蝉声为伴。

这年夏天格外炎热蝉鸣也比往年更加响亮。

一天午后蝉妹照例来到竹林听着满山蝉鸣忽然心有所动不自觉地张开嘴试着模仿那声音。

“知...知...”她的声音单薄而生涩与林中蝉鸣相去甚远。

但她并不气馁日复一日地练习。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能同时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喉咙里振出低鸣唇齿间挤出高音。

这种奇特的双声唱法令她自己也惊讶不已。

一天她正在林中练习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轻笑。

回头一看是寨子里最受人尊敬的老奶奶——萨婆婆。

蝉妹顿时红了脸以为自己又要被训斥。

不料萨婆婆却颤巍巍地走过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孩子你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 蝉妹怯生生地照做了。

萨婆婆听后久久不语最后喃喃道:“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听过的故事...那时咱们侗人也是会唱歌的...” 从那天起萨婆婆不再反对蝉妹进山有时还会给她讲一些关于歌的传说。

蝉妹这才知道原来侗族先祖也是能歌善舞的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份天赋失传了。

盛夏的一天寨子里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

邻寨派人来提亲想要寨老阿公的女儿阿朵姑娘嫁过去。

按规矩两个寨子的年轻人应该对歌三天互相了解。

可高云寨没人会唱歌邻寨的歌队唱了半天不见回应觉得受了侮辱愤然离去。

阿朵姑娘躲在屋里哭了三天。

她其实早已有心仪的对象是邻寨的一个小伙子本指望通过这次对歌与他互通心意如今希望破灭整个人都憔悴了。

蝉妹看着阿朵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蝉在林中自由鸣唱那声音唤醒了整座大山万物都跟着她一起歌唱。

第二天一早蝉妹找到阿朵拉着她的手说:“阿朵姐我有办法了。

” 她带着阿朵来到竹林开始教她那种奇特的双声唱法。

起初阿朵怎么也学不会但在蝉妹耐心指导下终于摸到了一点门道。

“你要让心里的声音和嘴上的声音分开走就像林子里的蝉有高有低却和谐如一。

”蝉妹解释道。

几天后恰逢寨子里举行六月六祭祖活动。

按照习俗各个房族都要表演节目。

当轮到蝉妹这一族时出人意料地站出来的不是往常表演武术的青年而是蝉妹、阿朵和另外三个姑娘。

寨民们交头接耳不知这几个姑娘要做什么。

蝉妹深吸一口气向阿朵点了点头。

下一刻五个姑娘同时开口一种从未有人听过的声音在鼓楼前响起。

那声音似蝉鸣而非蝉鸣似人语而非人语。

五个声音各自不同却又奇妙地融为一体。

高音清亮如山顶云雾中音柔和如山间清风低音厚重如大地回响。

更神奇的是这些声音彼此交织时分时合如同织布机上的彩线编织出一幅声音的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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