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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第1025章 赶尸客栈

南朝梁天监年间武陵郡往荆州的官道旁孤零零立着座黑瓦土墙的客栈。

这客栈怪得很白日里门窗紧闭只在日头擦着山尖往下沉时才会挂出盏蒙着青布的羊角灯灯上用朱砂画着半道符咒——往来行商见了都绕着走谁都清楚这是给赶尸匠和他那“队伍”歇脚的地方当地人口中都叫它“赶尸客栈”。

客栈掌柜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姓苏名阿禾。

三年前她娘染了时疫走了爹苏老夯带着她往荆州投亲半路遇上劫道的山匪眼看就要送命是路过的赶尸匠秦老秋救了他们。

老夯感念这份恩情正巧官道旁有座废弃的旧屋便拾掇出来改成了赶尸客栈。

临终前老夯反复嘱咐阿禾:“赶尸人走的是阴路挣的是阳间的辛苦钱都是在帮客死他乡的人回家你得把这客栈守好别让他们在荒山野岭里受冻。

” 阿禾记着爹的话每日天擦黑就把客栈打扫得干干净净。

堂屋正中总摆着三碗清水、一碟糯米东西两厢各铺好干燥的稻草——东厢住活人西厢住“客”。

赶尸匠们都爱来这儿歇脚一来是阿禾心细总会提前烧好热水还会煮上一锅热乎的杂粮粥;二来是她嘴严不管见着多少“客”从来不多问一句来历。

这年霜降过后连着刮了两天的西北风官道上尘土飞扬冷风吹得人骨头缝里都发疼。

这天傍晚阿禾正往炉子里添柴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铜铃声叮铃叮铃节奏慢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赶紧起身开门只见风里走来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约莫五十来岁背上背着个藤编箱子手里提着个铜铃铃绳上系着张泛黄的符纸。

汉子身后跟着四个身影都裹着宽大的灰布袍子头上罩着黑布双臂贴在身侧脚底下像飘着似的跟着铜铃声一步步往前挪——正是赶尸匠和他的“队伍”。

“秦师傅您可算来了!”阿禾一眼就认出是秦老秋赶紧侧身让他们进来“外面风大快进屋暖和暖和。

” 秦老秋点点头把铜铃递给阿禾:“先去西厢撒圈糯米我把‘客’安顿好就来。

”阿禾应了声接过铜铃就往西厢走。

这铜铃是赶尸人的法器据说能定住“客”的魂她每次接过来都格外小心生怕碰歪了铃绳上的符纸。

西厢里的稻草早就铺好了阿禾从灶房舀了半碗糯米沿着墙根撒了一圈又在四个角落各多撒了一把——这是秦老秋教她的说墙角阴寒重多撒点糯米能挡寒气。

刚撒完秦老秋就领着四个“客”走了进来他从藤箱里掏出四张黄符每张符上都画着弯弯曲曲的符文分别贴在四个“客”的额头又从怀里摸出个铜哨吹了声短促的哨音。

那四个“客”像是得了指令齐刷刷地站定在稻草上一动不动连袍子的边角都没晃一下。

“辛苦您了秦师傅。

”阿禾端来一碗热茶“我炖了锅萝卜干炖腊肉再煮碗热面您吃了暖暖身子。

”秦老秋接过茶喝了一口眉头却皱了起来:“阿禾这次的‘客’不省心都是从益州过来的路上遭了风寒我怕夜里出岔子你多留点心。

”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点头:“您放心我夜里不睡得太沉有动静我就喊您。

” 当晚阿禾把腊肉切得碎碎的煮了两碗腊肉面陪着秦老秋在堂屋吃。

秦老秋喝了口自带来的米酒话也多了起来:“这次的‘客’里有个是益州的账房先生跟着商队去荆州对账半路上染了风寒没了;还有两个是采药的在山里摔了崖;剩下一个……是个老兵之前守着边境年纪大了想回荆州老家没走一半就咽了气。

”他叹了口气“都是想回家的人可惜没撑到家门口我能送他们走最后一段路也算是积点德。

” 阿禾听着心里也酸酸的。

她爹以前常说赶尸人看着吓人其实是在做善事——那些客死他乡的人要是没人送他们回家魂魄就只能在外面飘着多可怜。

比起那些见死不救的人赶尸人可要善良多了。

吃到一半忽听得西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东西倒在了地上。

秦老秋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铜铃就往西厢跑。

阿禾也赶紧跟上手里还攥着块刚烤热的红薯——她本想给秦老秋当夜宵这会儿却忘了递出去。

进了西厢就着油灯昏黄的光只见四个“客”里有一个已经倒在了稻草上额头上的黄符掉在地上黑布罩也滑了下来露出一张蜡黄的脸看着约莫六十来岁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进米粒——正是秦老秋说的那个老兵“客”。

“糟了!这老兵身子骨以前硬朗阳气重遭了风寒黄符镇不住了!”秦老秋急得满头大汗赶紧从藤箱里掏出新的黄符又拿出朱砂在符上飞快地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阿禾站在一旁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客”心里又怕又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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