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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解密档案藤箱里的雾中城

梅雨季节的江南空气像块拧不干的抹布。

古籍修复师苏砚推开巷尾那扇斑驳的木门时霉变的气息混着旧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她远房表舅的老宅表舅临终前留了遗嘱让她来取一个上了锁的藤箱。

藤箱放在阁楼角落被厚厚的蛛网裹着箱体是深褐色的老藤编纹细密得像某种密码提手处包着铜皮已经氧化成青绿色。

苏砚试着用钥匙开锁铜锁却纹丝不动仿佛和藤条长在了一起。

她凑近细看发现藤条的缝隙里嵌着些灰白色的粉末像被碾碎的骨头。

“这箱子……邪性得很。

”隔壁的张阿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藤箱“你表舅年轻时候去北方跑船从一个雾蒙蒙的岛上带回来的回来就像丢了魂总说箱子里有座城。

” 苏砚没当回事。

她研究古籍多年见过不少附会着怪谈的老物件。

她把藤箱搬回工作室用软毛刷清理表面的蛛网当刷子扫过箱底时藤条突然轻轻颤动那些灰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在桌面上堆成个小小的漩涡像片迷你的雾。

当晚苏砚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声音来自工作室窸窸窣窣的像有人在用指甲刮藤条。

她推开门只见那藤箱正微微晃动箱盖的缝隙里渗出淡白色的雾气那些雾气不往上飘反而贴着地面蔓延在瓷砖上凝成细小的水珠水珠滚动时竟发出类似海浪的声音。

她壮着胆子打开箱盖。

一股极寒的气息涌了出来雾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朦胧中苏砚似乎看到无数青灰色的屋顶在雾里沉浮飞檐翘角刺破雾层像搁浅的鱼鳍。

更诡异的是雾里传来悠长的钟声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头发紧。

“这是……海市蜃楼?”苏砚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雾气渐渐散去藤箱里空空如也只有箱底刻着张模糊的地图线条扭曲像条被揉过的船票。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到了午夜藤箱就会冒出雾气雾中城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苏砚甚至能看到穿长袍的行人在雾里走动他们的脸隐在阴影里手里提着灯笼灯笼的光晕在雾中散成一团团的光。

有一次她还看到个梳双髻的小姑娘正蹲在青石板路上用树枝画着奇怪的符号符号和藤箱提手的铜皮纹路一模一样。

“你在画什么?”苏砚忍不住问。

小姑娘抬起头脸依然模糊声音却清亮得像冰棱:“画船啊等雾散了船就能靠岸了。

” 话音刚落雾气猛地收缩像被人攥住的棉花瞬间缩回藤箱里。

苏砚冲到箱前发现箱底的地图上多了个小小的红点像滴落在纸上的血。

她开始查阅表舅的遗物。

在一本泛黄的航海日志里她找到了答案。

表舅年轻时是个货船船长民国二十三年的秋天他的船在黄海遭遇风暴被吹到一座无名岛。

岛上终年被浓雾笼罩城里的人都穿长袍说一种古老的方言他们告诉表舅这座城叫“雾渚”每六十年才会浮出海面一次其余时间都藏在雾下的海底。

“雾渚人靠藤箱记事。

”日志里写道“他们把想记住的事刻在箱底让藤条吸饱海水的气息这样就算城沉入海底记忆也不会褪色。

他们说有个叫阿禾的姑娘等了她的船工心上人三十年把他的样子刻进了藤箱说要等雾散时让箱子带着她去找他。

” 日志的最后一页夹着张褪色的照片。

照片上表舅站在雾渚的码头身边站着个梳双髻的小姑娘手里捧着的正是这只藤箱。

苏砚再次在午夜打开藤箱时雾气里出现了新的景象。

阿禾姑娘长大了穿着蓝布衫站在码头的礁石上手里举着半块玉佩朝着雾里的船挥手。

船越来越近船头站着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手里也举着半块玉佩。

就在两船即将相遇时浓雾突然翻涌像沸腾的水年轻人和船都被雾吞没了阿禾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他说过雾散时就回来娶我。

”阿禾的声音从雾里飘出来带着海水的咸涩“可雾总也不散船也总也不来。

” 苏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想起表舅日志里的话雾渚每六十年才浮出海面一次而今年正好是距离民国二十三年的第六十个年头。

她按照箱底地图的指引找到了当年表舅靠岸的海湾。

潮水退去时礁石上果然有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和藤箱的底座完全吻合。

苏砚把藤箱放进凹槽月光洒在箱盖上藤条的缝隙里渗出金色的光点像撒在海上的星子。

午夜钟声敲响时海面突然升起浓雾雾里传来熟悉的钟声一下又一下。

当雾渐渐散去苏砚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景象——一座青灰色的城正从海里缓缓升起飞檐翘角上挂着的灯笼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的光。

码头的礁石上阿禾穿着蓝布衫手里举着修好的玉佩而她对面站着那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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