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葬第230章 水猴子
回到老屋时天色已经擦黑。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破窗纸的细微声响。
陈渡推开门心猛地一紧——草铺上空空如也阿青不见了! “阿青!”他低喝一声目光迅速扫过昏暗的屋子。
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
陈渡循声望去只见阿青蜷缩在最阴暗的墙角双手抱着头身体瑟瑟发抖。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阿青抬起头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嘴唇哆嗦着指向窗外运河的方向声音断断续续:“水……水里有东西……在哭……好多……好多孩子在哭……” 陈渡眉头紧锁。
他侧耳倾听除了寻常的风声和水流声并无异样。
是阿青神魂未稳产生的幻觉?还是…… 他想起了吴家小少爷想起了招魂时感受到的那股阴戾的拉扯力。
“别怕哥在。
”他轻声安抚着阿青将她扶回草铺盖好被子。
阿青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极度疲惫中昏睡过去但眉头依旧紧蹙睡得极不安稳。
陈渡坐在她身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第二天一早他安置好阿青便去了镇上的茶楼。
这里三教九流汇聚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他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坐在角落默默听着周围的议论。
果然不少人都在谈论孩子失魂或者受惊的事情。
不止吴家小少爷一个这几天镇上有三四户人家的孩子都出了类似的问题症状大同小异都是在运河边玩耍后出事地点分散在镇子上游下游好几处河段。
“邪门了往年也没见这么频繁……” “怕是河伯祠倒了没了镇守水里的东西都跑出来作祟了?” “嘘!小声点!别乱说!” 人们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忧虑和恐惧。
陈渡正听着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短褂、皮肤黝黑的老头凑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碗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陈老弟听说你昨天把吴掌柜家小子的魂给叫回来了?好本事啊!” 陈渡看了他一眼认得是镇上的老光棍名叫孙泥鳅早年也在运河上跑船后来伤了腰就在码头上做些零活消息灵通但嘴碎贪杯。
“孙老哥有事?”陈渡不动声色地问。
孙泥鳅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陈老弟你是明白人。
最近这河里不太平啊。
丢魂的都是半大孩子而且……”他左右看了看声音更低了“有人看见芦苇荡那边水底下有黑影速度极快像……像水猴子!” 水猴子?陈渡心中一动。
这是一种流传在运河沿岸的传说指一种生活在水底、形似猿猴、力大无穷、专门拖人下水溺毙的邪物。
通常被认为是水鬼或者某种精怪。
“你看清了?”陈渡追问。
“不是我是镇东头张寡妇家的小子前几天夜里在河边下地笼亲眼看见的!说那东西浑身黑毛眼睛发绿在水里窜得比鱼还快!吓得他地笼都没要连滚爬爬跑回来了!”孙泥鳅说得唾沫横飞“依我看就是水猴子!河伯祠一倒镇不住它们了!” 陈渡沉默着。
水猴子的传说由来已久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但接连发生的孩童失魂事件以及阿青莫名的恐惧都指向运河底下确实出现了不寻常的东西。
难道河伯祠的存在不仅仅是作恶也在某种程度上压制着运河里某些更古老的邪祟?如今压制消失这些东西就开始活跃了? 他谢过孙泥鳅留下茶钱起身离开。
走在街上他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恐慌正在镇民中蔓延。
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人脸上都带着忧色不敢再让孩子靠近河边。
他去了沈仵作家将听到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说了。
沈仵作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药材沉吟道:“水猴子之说荒诞不经。
但孩童接连失魂绝非偶然。
或许是某种疫气或许是……水脉有变。
” 他看向陈渡:“韩校尉留下的人还在我可以请王队正加派人手沿河巡逻告诫百姓。
但治标不治本。
若真是水里有东西还需从根源上解决。
” 根源?陈渡望向运河方向。
那浑浊的河水之下到底藏着什么? “我再去河边看看。
”陈渡说道。
他再次来到运河边没有去黑龙潭那片死地而是沿着河岸从镇子下游的芦苇荡开始向上游慢慢巡查。
他走得很慢目光锐利地扫过河面感知着水气的细微变化。
河水依旧浑黄流淌不息。
乍看之下与往常并无不同。
但在几个孩子曾经出事河段的水边陈渡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腥气不同于鱼腥更阴冷更粘稠。
而且河岸边的泥土上在一些不易察觉的角落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抓痕很浅像是某种带蹼的爪子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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