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之灰烬之瞳第327章 南部防御压力不减
血漩沉入齿轮的瞬间我将它收回袖中。
烛火在静火厅内轻轻摇曳映在石壁上的影子不再扭曲仿佛方才那异象从未发生。
我未再凝视火盆也未唤人清理残烬。
那半枚齿轮贴着我的腕骨冰冷如死物。
与此同时南方夜空裂开一道微光。
流星自天穹坠落划过诺顿守卫的了望塔上空。
守军正蜷缩在城垛后喘息箭矢将尽刀刃卷口。
那道光撕开浓云短暂照亮了焦土与残旗。
有人抬头喃喃道:“神罚将至。
”更多人却跪了下来以为是初火回应。
诺顿站在塔顶听见了。
他摘下头盔霜白的发丝在风中飘动。
三日未合眼眼底布满血丝但他仍挺直脊背望向城外连绵的叛军营火。
敌军未退反而在黎明前集结鼓声低沉如心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抽出佩剑剑身已有缺口。
他双手握住猛然发力。
剑折为二断口朝天。
他将断刃插在城垛之上声音嘶哑却穿透寒风:“吾不退剑先折!尔等可退——但须踏我尸过!” 城墙上下死寂一瞬。
随即残存的戍卫齐吼:“不退!” 吼声未落敌军已开始新一轮冲锋。
石弹自投石机飞出砸在城墙上碎石飞溅。
一名士兵被落石击中头颅塌陷无声倒下。
另一人接过他的长矛继续守在缺口处。
了望塔角落一面残破军旗斜插在地。
旗面焦黑仅余一角可辨——“小隆德第三戍卫”。
旗杆上刻着细密纹路深浅不一像是多年磨损所致。
一名老兵倚着旗杆歇息喘息间低语:“当年守誓人也这么说……后来他们都死了。
” 无人回应。
诺顿未听见这句话。
他已走下塔梯亲自押送最后一批箭矢至西段城墙。
那里裂痕最深昨夜已被撞角击中三次。
木梁歪斜若再受重击恐将崩塌。
他下令将滚油抬上又命人将尸体搬离通道——死人不能挡活人的路但也不能曝于敌前否则动摇军心。
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跑来脸上带血:“将军东哨……失守半刻钟了。
” 诺顿闭眼深吸一口气:“夺回来没有?” “夺回来了。
但守东哨的三十人……只剩七个能站。
” 他点头:“把能站的编入中军。
死者的盔甲脱下填进缺口撑住墙基。
” 传令兵愣住:“这……” “你听见了。
”诺顿睁开眼“尸体也是墙的一部分。
现在去吧。
” 传令兵转身离去。
诺顿靠在墙边手指抚过断剑的锋口。
血从掌心渗出滴在焦土上瞬间被吸干。
天光渐明叛军攻势稍歇却未撤离。
他们开始在阵前堆砌柴堆火把高举似在准备焚烧俘虏。
一具具尸体被拖出有些尚有微弱呼吸。
火焰燃起时惨叫随风传来。
诺顿下令闭门禁止士兵观望。
他知道这是心理之战。
敌军不急于破城而是在耗。
耗体力耗意志耗希望。
他望向北方——王廷所在的方向。
烟尘不起道路断绝。
他已经七日未收到任何命令也未见援军踪影。
信使派出五批只有两人活着返回其余皆死于途中。
他不敢想若再无援军第七日之后城墙是否还能立着。
而此刻我正接过那份战报。
信使跪在静火厅外身中两箭一支穿透肩胛另一支卡在肋骨之间。
他用尽最后力气将皮囊递出口中吐着血沫:“南……南部……诺顿……守……” 哈维尔接过皮囊取出战报递至我面前。
我未立即展开。
我的指腹仍残留着齿轮的触感那金属的冷意仿佛渗入血脉。
我将袖中之物压在掌心片刻才接过羊皮卷。
战报字迹潦草墨迹被血浸染多处模糊。
但我仍读得清楚: 城墙三处开裂修补材料耗尽; 粮仓仅存七日之量且多为霉变; 士兵日均睡眠不足两刻已有哨卫在值岗时猝死; 诺顿亲率死士夜袭敌营两次夺回部分器械但损失过半; 敌军指挥官未露面然其战术有章法非流寇所能为。
我读完未语。
厅内寂静。
哈维尔立于侧目光低垂却未退去。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将战报轻轻置于火盆边缘。
火焰跃动舔舐纸角却未将其点燃。
火光映在纸上字迹微微扭曲如同挣扎的魂灵。
“南部……尚能撑几日?”我终于开口。
哈维尔答:“若无援七日。
” 我闭目。
七日。
不多不少正好是内察令完成初步排查所需的时间。
若此时调兵四贵领地必生疑窦甚至可能提前发难。
若不调兵南部一旦失守叛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神殿。
我睁开眼:“传令诺顿——再守七日。
” 哈维尔微微颔首准备退下。
“援军……将至。
”我补充。
他脚步微顿未回头只道:“是。
” 他退出厅外脚步沉稳一如往常。
但我知他心中必有疑问——援军从何而来?何时出发?由谁率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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