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之灰烬之瞳第287章 威尔斯的解读
帐内烛光静谧案几上的密信在昏黄光影下边缘似泛起铁锈般的暗红。
我指尖停在那行“北线增派双哨”的批注上尚未落笔帐外脚步已至。
侍从低声通报卡伦使者求见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我缓缓收回手将笔搁在砚台旁。
方才那一瞬的动摇已被压回心底。
帐内安静细微的烛火声似藏着未知的玄机。
我闭目片刻呼吸沉稳再睁眼时目光已如寒潭无波。
“请他进来。
” 使者入帐时低着头灰袍下摆沾着泥尘显然是连夜赶路。
他双手捧着一卷羊皮递上时指节微颤。
我接过未即展开只淡淡道:“卡伦大人近来可安?边境风紧连我也常忧粮道不稳。
” 他抬眼目光闪烁:“正是为此事而来。
王上近日下令各封地须三日一报军情卡伦大人恐迟误特遣我先行通禀。
” 我轻笑一声将羊皮卷置于案上指尖缓缓抚过封印火漆。
这火漆色泽偏暗非神殿特制的赤金纹而是民间通用的褐松脂——卡伦有意不用正式文书既示亲近又留退路。
“王命昭昭不可擅专。
”使者补了一句语气恭敬却字字如钉。
我点头似不经意道:“某岂敢违令?增哨之事不过防流寇劫粮。
前日还亲自巡了一遭北谷确有马蹄印杂乱似是南境逃民北窜。
” 说着我从案侧取出一份巡粮日志递予他看。
纸页翻动声中我注视着他眼角的细微抽动。
他在找破绽却不知这份日志本就是为今日所备每一笔皆经推演无懈可击。
他合上日志勉强一笑:“威尔斯大人治下严谨令人敬服。
” 我未接话只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叶。
茶烟袅袅遮去我半面神情。
片刻后我似随口问道:“近日风声甚紧闻南方豪族截粮之事不知王上可有训示?” 他身形微滞茶盏几乎脱手。
我垂眸仿佛只关心茶温。
然而眼角余光已将他神色尽收——那不是惊讶而是警觉。
他知晓此事且早有准备。
待他告退帐内重归寂静。
我起身踱至舆图前。
指尖划过南谷断崖一线忽而停住。
片刻后我取下那张标注此地的地形简图轻轻折去一角收入袖中。
此地不宜驻军地势险狭易守难攻却也易陷死局。
正因如此才最适突袭。
若敌以为我必避此路反可借此虚张声势。
我非不信己军而是不信人心——尤其是当葛温已起疑之时。
我坐回案前取出一枚铜牌。
背面八字小篆:“火不燃心终归骨土。
”前日自驿站拾得本以为只是旧贵族遗物可昨夜细观竟与我早年所得另一枚纹路隐隐相合。
我从暗匣中取出那枚旧牌置于案上并列。
双蛇缠剑纹路如血络般延展。
我以指尖轻触两牌接缝忽觉一丝微温自掌心升起极淡却真实。
两牌背面刻字竟似有共鸣泛起几乎不可见的金光转瞬即逝。
我凝视良久未动声色。
这非人力所为亦非寻常金属反应。
或许是古时血誓之仪遗留的秘法?又或……另有他因? 我不再深究。
此刻最紧要者非追索玄理而是定策。
我召来亲信幕僚命其传令三营校尉:北线增哨即止改为“以巡代驻”每队巡查间隔拉长至五日路线交错不驻营、不留痕。
同时夜间轮训不得停歇山地突袭、断粮反制、夜袭突围皆须精练至熟若本能。
“不可张扬。
”我盯着幕僚“若有人问起只道是例行操演。
” 他领命欲退我又唤住:“东谷旧道那批粮草暂缓北运。
改道西岭绕行三日。
” 他一怔:“西岭路远损耗必增。
” “但安全。
”我淡淡道“我不怕慢只怕错。
” 他退下后我独坐帐中取出初火残魂容器。
火光微弱如风中残烛映得我指节忽明忽暗。
这火曾是葛温赐予的荣耀如今却似一道枷锁时刻提醒我——他能赐予亦能收回。
我凝视良久忽然低语:“火不燃自明影不动自显。
” 这是我在密令中写下的古语也是我对权力的理解。
葛温以为沉默是警告实则更是试探。
他不斥我不查我反而放任我增哨、调兵正是要观我反应。
若我趁势扩张便坐实野心;若我收缩自保则显心虚。
而我两者皆不选。
我选择蛰伏却非退让。
我让士卒在夜色中奔跑在悬崖边攀绳在无月之夜模拟突袭。
我不动一兵一卒越界却让每一人皆知——若战随时可起。
这才是真正的“稳”。
帐外风起吹动帘幕。
我将初火残魂收起取出那张被折角的地形图铺于案上。
南谷断崖三面绝壁唯有一线小道可通。
若敌在此设伏必以为我主攻方向在此。
可若我主攻方向从来不在南谷? 我提笔在图侧空白处轻勾一道虚线自西岭绕至北谷后山。
此路荒废多年唯有猎户知晓。
我命人早已清理路径埋设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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