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复星落于野第12章 离别
继母的脚步轻得像落在湖面的柳絮每一步都透着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世间残存的片刻安宁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星澈蹙起的眉头声音软得像裹了层棉花:“星澈不怕都会好起来的”星澈眨着懵懂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还读不懂 “好起来” 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继母掌心传来的温度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暖得能裹住他小小的不安 直到花园里的风忽然带了凉意继母带着星澈坐在秋千上指尖轻轻捻着秋千绳上的木纹声音比往常沉了些:“星澈妈妈要带妹妹走了”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压下心头的涩“我和你爸爸的婚姻从来都是两个家族的交易没有半分真心现在我们走不下去了我得带星纱回黑泽家”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掌心轻轻覆在星澈的头顶:“以后要是遇到难处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找妈妈你永远是我的儿子妈妈记着你呢” 五岁的星澈听不懂 “家族交易”也不懂 “归宿”他只抓住了 “要走了” 这三个字他忽然想起每个周末带他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会把他抱在怀里举高高的人要走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星澈的眼眶猛地一热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继母的手背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他想拉住继母的衣角想说 “妈妈别走”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细碎的抽噎 他永远记得继母黑泽绘里离开的那天她抱着襁褓中的星纱裙摆扫过别墅的玄关连带着最后一丝暖意都被她带出了门 偌大的房子瞬间空了只剩下星澈攥着婴儿摇篮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反复在心里描摹继母温柔的眉眼回想妹妹软糯的哭声 喉咙里堵着一句 “妈妈和妹妹还会回来吗”却始终没问出口 —— 父亲早川森正被重担压得抬不起头爷爷的葬礼刚落幕早川家庞大的家业骤然落在他肩上 他眉宇间的惆怅像化不开的浓墨连呼吸都透着疲惫星澈看着父亲落寞的背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默默松开了早已攥得发疼的栏杆 一个月后父亲忙得彻底不沾家别墅里又变回了四年前的冷清只有星澈和沉默的保姆白天他能听见保姆在厨房切菜的声响 可那声响一停整栋房子就只剩下他自己的脚步声 —— 空荡荡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裹着满室的孤寂把他小小的身影都衬得更单薄了 那天傍晚星澈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突然做了个让成年人都心惊的决定:去找妈妈和妹妹 他假装要吃保姆做的草莓点心趁保姆转身去拿盘子的间隙盯着监控器上的红灯 —— 他早就摸透了监控每三分钟会切换一次角度红灯闪烁的瞬间他像只灵活的小松鼠贴着墙根溜出了别墅大门 陌生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星澈攥着衣角逢人就仰着小脸问:“叔叔阿姨您知道黑泽家的大厦在哪里吗?” 路人的眼神里有疑惑有担忧有人想多问几句他却只执拗地重复:“我妈妈在那里上班我要找她”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超越年龄的坚定像淬了光的小石头谁也动摇不了 不知道问了多少人走了多少路星澈的小鞋子都沾了灰终于站在了黑泽大厦气派的玻璃门前冰凉的玻璃映出他小小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往里走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小朋友你找谁呀?” 前台蹲下身声音温柔 “我找妈妈她叫黑泽绘里” 星澈的声音有点抖却依旧清晰 前台拨通了内线很快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秘书走下来领着他往电梯走 星澈攥着秘书的衣角心里满是期待可当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他却愣住了 —— 坐在沙发上的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继母而是那天跟着继母一起走的外婆 外婆抬眼看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绘里去国外了过些日子才回来想见星纱的话我带你回黑泽家” 星澈没多想用力点了点头跟着外婆上了车 黑泽家的别墅比早川家大得多也奢华得多可走进去却透着刺骨的冷大理石地面光得能映出人影墙上挂着的油画里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得吓人 管家领着他往婴儿房走刚推开门妹妹星纱的哭声就像小锤子一样砸进了星澈的耳朵里 “妹妹!” 星澈急得往前冲手腕却突然被管家死死攥住那力道很大捏得他手腕生疼 “妹妹在哭!你放开我!” 星澈涨红了脸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可管家的脸像块冰半点表情都没有手也攥得更紧情急之下星澈张开嘴狠狠咬在了管家的手背上 管家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一松星澈立刻跌跌撞撞地扑到婴儿床前踮起脚尖小手轻轻拍着星纱的背声音软得像哄易碎的珍宝:“妹妹不哭哥哥来了哥哥在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东复星落于野第12章 离别来源 http://www.xiaoxiqiang.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