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第23章 装防盗圣门
那个年代友谊商店是专门给外国人、华侨和有特殊待遇的人开的里面的东西又好又贵最关键的是必须用外汇券才能买。
普通人别说有外汇券了连友谊商店的门都很少能进去。
康六反应过来指了指何雨水身上的粉白色羽绒服不服气地说:“那雨水不也穿了羽绒服吗?你咋不说她?” 我低头看了眼何雨水眼神软了下来声音也轻了些:“雨水这件不是我买的。
之前我给住在轧钢厂里的苏联专家做菜人家吃着满意知道咱们冬天冷特意从大使馆拿了件给雨水连她手里这个保温杯也是。
真要让我自己买我可买不起——友谊商店的东西咱们这点工资攒半年都不够买件羽绒服的。
” 康六听完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靠在栏杆上语气里满是不满:“凭啥啊?都是人凭啥她们就能有外汇券能穿友谊商店的衣服?不就是仗着家里有背景吗?我听说大院子弟都这样从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咱们好上学能去最好的学校毕业能分配好工作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些:“咱们天天起早贪黑干活我在工厂里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那点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他们倒好生下来就啥都有这不就是命好吗?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李肆在旁边没说话却也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康六的话。
我看着康六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不公平我懂。
可你有没有想过大院子弟的待遇不是凭空来的。
他们的父母辈早年都是跟着队伍打天下的爬雪山、过草地跟敌人拼命那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多少人连命都丢了才换来了现在的太平日子。
” 我顿了顿语气严肃了些:“他们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是父母辈用牺牲、努力和付出换来的。
你凭什么觉得你这几年在工厂里的努力能比得上人家父母辈几十年的出生入死?”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康六的头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原本激动的神情渐渐褪去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茫。
他靠在栏杆上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上的漆皮陷入了沉思。
冰场上的笑声、欢呼声还在耳边回荡何雨水乖巧地站在我身边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康六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激动却多了几分执拗他看着我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柱子哥你说的道理我懂。
可我还是不服。
” 我暗暗叹了口气。
他这个性子早晚是要出大问题的。
夜幕刚裹住四合院许大茂就提着两瓶二锅头、揣着一碟花生米乐颠颠地敲开了我家的门。
他今天穿了件新做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的褶子都透着股藏不住的笑意一进门就嚷嚷:“柱子!柱子!快陪哥喝两杯今儿个有大喜事!” 我刚把何雨水哄睡着听见他的声音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把他让进屋里。
桌上还留着晚饭的残羹我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将花生米倒在盘子里又找了两个粗瓷酒杯笑着问:“什么喜事值得你这么乐?莫不是厂子里又给你发奖金了?” “奖金算啥!”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抿了一口咂着嘴道。
“比奖金稀罕多了——我跟你说我向娄晓娥求亲了!她答应了!” 这话一出口他眼睛都亮了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难掩得意:“你知道不?娄晓娥啊!咱们院里不整个胡同谁不羡慕?家里有钱长得又俊细皮嫩肉的那可是实打实的白富美!我许大茂总算娶着好媳妇了!” 他越说越兴奋又给自己满上酒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一会儿说娄晓娥家里给准备了多少嫁妆一会儿说以后他就是娄家的女婿日子准保越过越红火。
我坐在旁边听着手里捏着酒杯没怎么插话只是偶尔应一声。
许大茂没察觉我的沉默还在自顾自地畅想未来脸上满是对新生活的憧憬。
可我心里却清楚这段他视作“天大喜事”的婚事恐怕长不了。
阶级的跨越哪有那么简单?娄晓娥是被家里宠大的姑娘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碗都没洗过几次典型的“傻白甜”。
她或许觉得许大茂会说话、懂情趣可真到了过日子的时候柴米油盐的琐碎就能磨掉所有新鲜感。
许大茂现在满心都是“娶了白富美”的得意自然能包容娄晓娥的不谙世事。
可时长日久呢? 他是个放电影的常年跑各个地方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眼界早就被打开了。
放电影的人在“美女”这件事上从来都没有极限——今天觉得娄晓娥好看明天见了别的漂亮姑娘心思说不定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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