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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第21章 明斯威克的爱情

明斯威克车站的风总是裹着煤烟味吹得人脸颊发疼。

我和安东尼靠在站台锈迹斑斑的铁柱上看着远处慢吞吞进站的绿皮火车他叼着根烟烟火在冷风中明明灭灭。

认识没多久我们倒像是熟了多年的伙计。

安东尼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个在车站周边倒腾零碎的中间商抽成抽得少人送外号“明斯威克的小安东尼”。

他眉清目秀的眼窝深睫毛长笑起来有点腼腆跟这车站的粗粝劲儿格格不入。

“我早不回那个家了。

” 一次他被烟呛得咳嗽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他爸是个酒鬼伏特加瓶子比饭碗还亲。

在这地方男人沾了酒家暴和“洗衣粉”(当地人对毒品的暗称)往往是一对孪生兄弟。

安东尼说这话时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腰侧那里有块不太明显的疤痕——是被他爸用酒瓶砸的。

“留那儿干嘛?等着被揍还是等着……”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他那副模样在醉鬼眼里未必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反倒可能招来更龌龊的心思。

所以在“被人捅”和“捅人”之间他选了后者。

现在他寄住在女友安娜家这也是那天安娜敢冲我比划着要价还特意比安东尼报的数低了两成的缘故——安东尼住她那儿吃她的喝她的就算动了歪心思也不敢对她动手。

所以安娜敢于当着安东尼的面冲我抛了个媚眼暗地里表示只要价钱合适她不介意多陪我一会儿。

安东尼就在旁边看着甚至还咧了咧嘴像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这要是在别处妥妥的渣男行径但在这片土地上毛子们似乎真不把这当事儿。

安东尼后来跟我解释摊着手说:“都是为了过活计较那么多干嘛?” 大俄罗斯的国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直白得让人咋舌。

烟抽得差不多了我踹了踹他的鞋跟:“我想搞点家伙你有路子吗?” 安东尼眼睛都没眨一下把烟蒂往地上一摁用脚碾了碾:“搞枪?早说啊。

” 他拍了拍胸脯。

“要是只要三五支我自己就能给你凑齐。

前阵子我以为喷子能赚钱傻乎乎弄了一箱子回来结果现在这玩意儿烂大街了。

”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自嘲:“一把泵动喷子现在换块黑面包都得看人家脸色。

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新来的本地毛子谁拿它当回事?挂在墙上都嫌占地方。

” 我想起跟我一起来的那十几个弟兄摇摇头:“三五支不够得多点至少得匀上人手。

” 安东尼乐了露出两排白牙伸手在我胳膊上拍了拍:“要得多更好办。

” 他凑近了点声音压低了些。

“你要多少说个数。

他们不光管弄来还管送货上门省得你自己麻烦。

” 风又刮了起来卷着地上的纸屑打旋。

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刺破长空安东尼眯着眼看了看天色对我道:“你先回住处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傍晚之前给你准信。

” 他转身往车站外走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有点单薄却透着股笃定。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清楚在这明斯威克想活下去就得跟安东尼这样的人搭上线——他们懂这里的规矩也吃得透这地方的生存逻辑。

在这片土地上混久了总能听到些老生常谈——“别跟毛子做生意黑吃黑能把你骨头渣子都嚼碎”。

这话不能说全错真要遇上拎不清的刀片子确实不认人。

但多数时候是外人把毛子想简单了。

你瞅瞅这经济状况货架上空空如也卢布贬得不如废纸谁还敢轻易砸自己的饭碗? 真论起信用不少毛子比某些国人靠谱得多。

正经做生意的中国人在这里是受待见的反倒是那些揣着歪心思的奸商被逮住了没一个有好下场。

毛子直爽好说话可这不代表他们傻。

有些人总把人家的直爽当憨傻把好说话当可欺底线这东西在他们眼里跟纸糊的一样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是家常便饭。

毛子起初忍着真逼急了拳头可不认人——你骗了人跑路或许能躲一时但若被堵在这儿那顿收拾绝对让你记一辈子。

通过安东尼我认识了杜波夫。

这小子二十出头胳膊上纹着狰狞的狼头说话时总爱摸腰间的枪套一看就是帮会里混的。

他跟我交底时毫不避讳:“我们跟上面的人有交情。

” 这“上面的人”指的就是军方。

毛子的军队再怎么江河日下军火买卖也不是谁都能碰的禁区。

真要把武器明着往外流面子上挂不住还容易授人以柄。

这时就需要个“黑手套”帮会的作用就在这儿——他们替军方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赚来的钱按比例分润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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