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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87章 鞋跟咔一声心跳就停了

煤炉里的炭火烧得越来越暗只剩下最后一点顽固的微红像一只濒死的眼睛在幽暗中微弱地眨动。

那点红光映在砖墙上随风轻轻晃动仿佛某种活物的呼吸。

我蜷在又冷又硬的毛毯里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稀薄的白雾在鼻尖凝成细小的冰晶触感刺骨。

空气里弥漫着煤灰与湿土混合的陈腐气味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把碎玻璃刮得喉咙生疼。

身体的寒冷和虚弱像潮水一样企图淹没我的意识但我死死守着大脑里那片清明的孤岛。

指尖已经冻得发紫触碰墙壁时粗糙的砖面像砂纸磨过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针扎般的痛感。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下颌骨酸胀欲裂可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亮得吓人——那是大脑在极限燃烧时瞳孔对光的异常敏感。

那段从冰柜L - 7附近截获的音频正在我脑海中无休止地循环播放。

它已经不再是一段简单的声音而被我拆解成了无数个数据碎片:左脚先落地步幅偏小鞋底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的“咔”声持续0.3秒像一枚金属钉在神经上反复敲击。

我能“看”到那双硬质皮鞋踩在冰冷地面上的画面:鞋底的菱形纹路因长期磨损变得模糊右前掌有一道斜向裂痕每一次落地都发出轻微的“咔”声——那不是脚步而是一种特定的共振像心跳的节拍器。

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一瞬间传递到地面的压力左足承重72%右足仅28%仿佛整条右腿都带着某种隐秘的伤痕。

我的分析像一把手术刀将这个被称为“巡视员”的周麻子层层剥开。

他不是在巡视他是在聆听。

殡仪站的AI警报系统对他来说只是噪音他真正信任的是他那双能贴着冰柜铁皮听见心跳的耳朵。

他是一个用原始本能对抗冰冷科技的怪物。

“他今晚一定会回去查L - 7。

”我猛地睁开眼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守在掩体门口的顾昭亭像一尊沉默的雕塑闻声立刻回过头昏暗的光线在他深刻的轮廓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眼神里满是担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动脑子了。

” 我摇了摇头寒气侵入肺腑让我忍不住想咳嗽但我强行压了下去。

动? 我的身体确实动不了但我的大脑从未如此活跃。

“我能记”我固执地说“我能记住一切细节。

他的口音里混杂着辉县土话‘尸体’的‘尸’他会念成‘丝’。

当他自言自语说出那句‘活的?’的时候舌尖有一个非常细微的抵住上齿龈的动作。

这不是标准的普通话发音习惯这是长期独居极少与人交流导致的发音器官偏移固化。

” 我挣扎着挪动身体够到一块掉在地上的木炭在身后粗糙的砖墙上用尽力气写下了三组冰冷的数据: 步频:1.8秒/步。

鞋码预估:43。

左足承重:72%。

顾昭亭的目光落在那组潦草但清晰的数字上他眼中的担忧瞬间被一种锐利的领悟所取代。

他沉默地盯着“左足承重72%”那一行看了几秒钟忽然间就彻底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们之间早已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组数据就足以构建起最牢固的桥梁。

他没有再劝我休息而是果断地从随身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用铅笔小心翼翼地将那组数据特别是“左足承重72%”抄录下来。

那张纸条被他仔细地折好塞进了工作服最内侧的口袋。

他迅速换上了一顶夜班技工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他半张脸。

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为两个字:“等我。

” 掩体的木板门被轻轻拉开一道缝又悄无声息地合上。

风从缝隙灌入带着凌晨四点的刺骨寒意吹得煤炉里最后的火星明明灭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顾昭亭消失在寒风里而我则重新陷入了这片由黑暗、寒冷和煤灰气味构成的孤寂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到极限的橡皮筋绷得我神经发疼。

我听着外面的风声像野兽在远处低吼;听着远处焚化炉烟囱偶尔传来的沉闷轰鸣像大地深处的心跳;甚至能“听”到冰柜区制冷系统低频的嗡鸣像某种生物在梦中呢喃。

我想象着顾昭亭此刻的处境:他会绕开所有的常规监控路线潜入那个死亡的暂存区。

他会模仿着我的数据像一个蹩脚的演员在AI的注视下上演一出精心设计的戏码。

左脚先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将步频死死压在1.8秒用身体的左侧承担大部分重量缓缓走向L - 7原本所在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个无处不在的AI监控系统将顾昭亭的行为模式与周麻子的进行关联标记为“高概率关联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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