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71章 静室的钥匙在谁手里
许明远昨夜的低语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我的脑干上每一个字都释放着毒液。
“静室总会等来它的主人。
”主人……这个词在我脑海中引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我的金手指那与我意识相连的奇异能力仿佛被这枚关键词激活开始疯狂地检索姥爷留下的笔记资料。
冰冷的数据流在我的思维深处闪现快得像幻觉像冬夜中掠过耳畔的寒风发出细微的“嘶嘶”声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颅骨内侧轻轻刮擦。
“主人”一词在所有加密的交易记录和观察日志中一共出现了七次。
每一次的出现都像墓碑上的刻痕冰冷而终局。
它的后面无一例外地跟着两个短语中的一个:“献祭完成”或者“模型归位”。
献祭……归位……我的血液瞬间凉透了指尖泛起一阵麻木的刺痛仿佛被深井的寒气浸透。
原来他不是要带我去参观一处秘密的艺术展厅他是要将我作为一件展品永久地“陈列”进去。
我就是那个即将“归位”的“模型”那个等待“献祭”的“主人”。
静室不是展厅是我的坟墓或者说是一个为我精心准备的囚笼。
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双钥开启”的记录。
这四个字意味着进入静室需要两把钥匙同时作用。
许明远这个在我面前扮演着温和引导者的角色或许只是一个忠实的执行者一把行走的钥匙。
那么另一把呢? 另一把钥匙必然掌握在比他地位更高的人手中一个真正的头目或者一个被充分授权的代理人。
我必须在他们将两把钥匙插进锁孔之前搞清楚另一把钥匙的归属。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卷被我反复研究过的微缩胶卷上。
一行被姥爷用特殊药水标记过的文字浮现出来:“王会计每月初七送‘新模’。
”新模就是新的模型新的牺牲品。
我又能立刻调出另一份破译的交易码上面的记录与此形成了完美的闭环:“周三交接”。
这个镇子上的初七大多时候恰好是赶集的日子人多眼杂最适合掩护。
而镇上姓王又当过会计的只有一个。
那个总是戴着老花镜走路慢吞吞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王会计。
他才是那个定期运送“货物”的真正“持钥人”。
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像被铁锤敲打的铜钟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找到正在院子里晒干菜的姥姥将她拉到屋里。
我拿出姥爷那块老旧的银质怀表打开表盖用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内壳上轻轻敲击。
“姥姥您看。
”我压低声音手指模仿着电报员的动作“一长一长一点一点。
这是‘王’字的摩斯电码。
您明天去镇上就用这块表。
遇到那些老街坊聊天的时候不经意地把表拿出来就这么敲。
如果有人问您就说表坏了瞎按着玩。
您什么都不要主动问只要观察看谁会对这个声音有反应尤其是那个王会计。
” 姥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像老屋瓦缝间漏下的月光短暂却锐利。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接过怀表用她那布满皱纹但异常稳定的手在我手心上重复了一遍那个节拍。
— — · ·。
准确无误。
等待是极致的煎熬。
那个傍晚夕阳将整个村庄染成一种诡异的橘红色空气里弥漫着干辣椒和枯草被烤焦的焦糊味。
我坐在窗边一遍遍擦拭着那枚冰冷的铜制子弹壳粗糙的金属边缘刮过指腹留下细微的麻痒感。
心里却在默数着时间每一秒都像砂纸在神经上摩擦。
终于院门外传来姥姥熟悉的拐杖声紧接着是三下短促而有力的敲击像钉子砸进木板。
这是我们约好的暗号表示有重要发现。
我立刻迎出去。
姥姥脸色平静只是将怀表塞回我手中时用指尖在我的掌心飞快地画了几个字。
我立刻就懂了。
她的回码是:“赶集日避我”。
王会计在躲着她。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为什么要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赶集日刻意躲避另一个熟悉的老太太? 唯一的解释是他心虚。
我的敲击那代表着“王”字的摩斯电码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惊扰了他。
他或许不知道是谁在试探但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我的推断没错他就是另一把钥匙。
第二天许明远来得很早。
他今天的神态异常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悲悯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走向圣坛的信徒。
他手里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件素白色的麻衣没有任何花纹质地粗糙散发着一股草木和泥土混合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从潮湿的墓穴中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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