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63章 谁在替我呼吸
供桌下的阴冷如蛇顺着我的脊椎一寸寸向上攀爬刺骨的寒意钻进天灵盖仿佛有冰针在脑髓里缓缓搅动。
耳边的耳鸣声不再是模糊的噪音而是像涨潮的海水一层层压过来裹挟着低频的嗡鸣将我整个人拖入深海般的窒息。
眼前那片灰雾仍未散去它黏附在视网膜上像一层死人眼睑的薄膜带着尸僵般的冷白与滞涩。
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擦拭一块蒙尘的玻璃却怎么也擦不净那层挥之不去的阴翳。
赵婆子最后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钉进我的太阳穴:“你试过了对吗?” 试过了…… 一道闪电劈开混沌。
我猛然意识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赵婆子能够察觉到我在恒温舱里的“实验”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无处不在的监视而是因为更深层的东西。
她说过仪式一旦启动施术者与受术者之间会形成一种共振。
我擅自改变呼吸节奏试图挣脱那片灰雾这个行为本身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涟漪会立刻被另一端的“观测者”感知到。
我不再是躲在暗处窥探秘密的人从我进入这个村子甚至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身处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中一举一动甚至每一次心跳和呼吸都在他们的“共振”范围之内。
我就是那个实验品。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下颌骨咯咯作响像是要从脸上脱落。
指尖触到供桌边缘木头的粗糙纹理扎进皮肤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我才勉强确认自己还活着。
不行不能慌林晚照你必须冷静下来。
恐慌是他们最乐于见到的“共振”情绪。
我从口袋里摸索出那支小巧的电子体温计金属外壳已被体温焐热指尖传来微弱的触感。
我举起它屏幕上微弱的蓝光亮起数字跳动着:12.5℃。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个温度和我在恒温舱里测到的数据一模一样。
这里是村东头的老屋恒温舱在村西的废弃小学两地相隔近一公里。
不可能只是巧合。
我颤抖着手从供桌上拿起一根烧了半截的白蜡烛烛身冰凉蜡泪凝固成扭曲的泪痕指尖轻触留下一道油腻的印子。
我又摸出手机打开计时器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像一层惨白的面具。
我用防风打火机点燃烛芯火苗“啪”地一声跳起幽幽地在昏暗中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像某种古老符文的残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死死盯着那朵火焰听它发出细微的“嘶嘶”声看烛泪一滴一滴缓慢滑落在供桌上积成一小滩半透明的蜡池。
十分钟后我掐灭了蜡烛焦黑的烛芯冒出一缕青烟带着焦糖与松脂混合的苦味钻进鼻腔。
我对比着手机上查到的普通蜡烛燃烧数据。
结果让我如坠冰窟。
这根蜡烛的燃烧速度比正常情况下慢了大约百分之三十七。
低温环境可以延缓新陈代谢而缓慢燃烧的烛火则能创造出更稳定、更持久的视觉锚点。
低温加上慢燃等于一个被无限延长的催眠窗口。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我明白了。
整个冰柜区甚至这座老屋整片区域就是一个被精心布置、无限放大的仪式空间! 他们根本不需要将每个人都塞进恒-温-舱只要你身处这个区域呼吸着这里的空气看着这里的烛火你就在参与仪式。
而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被观测状态”。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压下翻江倒海的恐惧。
空气冰冷刺鼻吸入肺中像吞下碎玻璃。
不能坐以待毙。
我的金手指——那瞬间回溯并定格画面的能力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闭上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赵婆子在恒温舱外用鸡血浇灌地面的情景。
我将画面放慢聚焦在那一滩暗红色的血液上。
血流并非随意漫开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螺旋形态缓缓渗入水泥地面的缝隙像一条活物在爬行。
它的旋转方向是……逆时针。
这个发现像一把钥匙猛地插进我混乱的思绪中。
逆时针旋转的血迹与废弃小学黑板上那个用粉笔画出的巨大的π符号那个符号内部同样逆时针旋转的箭头完全一致! π……π……我疯狂地在记忆中搜索这个符号。
突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跳了出来。
村卫生所那个老旧的药柜上面贴着手写的标签其中一个赫然写着:“早π/晚π”。
我当时以为是某种简写或者是提醒护士按时服用某种药物的记号。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给护士看的服药提醒那是给“他们”看的“供血时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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