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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62章 蜡油里没有光

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穿透薄薄的窗纸精准地刺入我的耳膜。

烛火熄灭的瞬间世界被无边的黑暗和死寂吞没唯有赵婆子那句话在空气中盘旋、发酵每一个字都带着腐烂的潮气。

试过了?她怎么会知道?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心脏却像被困在肋骨囚笼里的野兽疯狂撞击。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捂住旁边苏眠的嘴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剧烈颤抖的肌肤。

她醒着她也听见了。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牙齿咯咯作响那是恐惧濒临崩溃的边沿。

“孩子躲起来是没用的。

”赵婆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像是在自家院里闲聊却又清晰得如同贴在我耳边低语“这屋子认人。

特别是你这样……心里藏着事的孩子。

” 铁锹的刮擦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拐杖笃、笃、笃敲击地面的声音一步一步向着后窗靠近。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的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用这尖锐的痛感对抗着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

必须动! 我不能坐以待毙。

猪圈、卫生所、周麻子……所有已知的危险在我脑中飞速闪过但眼下最大的威胁就是窗外那个枯瘦的老人。

我拉了一把苏眠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截木头。

我不敢出声只能用尽全力将她往屋子深处拖。

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死寂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像一道惊雷。

窗外的脚步声停了。

“你看它在欢迎你。

”赵婆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刘翠花那丫头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不情不愿。

可躺进去以后就安稳了。

” 我的动作僵住了。

刘翠花? 那个三年前搬走的女人? 她不是搬走了她是……躺进了“盒子”里? 这个老屋不是被废弃的它是一个中转站一个处理“失败品”或者“预备品”的加工车间! 供桌! 我的视线拼命穿透黑暗锁定了屋子中央那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唯一的掩体。

我蹲下身子拖着苏眠一起粗糙的草席擦过我受伤的脚踝。

疼痛仿佛成了遥远的信号被我耳中的轰鸣声淹没。

我们终于滑到了供桌下面的黑暗中。

这个空间很狭小弥漫着灰尘、霉菌的味道还有其他的……一种隐隐约约的甜腻味像是旧香和腐烂气息的混合。

我将苏眠紧紧按在身下用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压住她不断抽搐的肩膀。

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眼泪浸湿了我的手背。

“小姑娘你身上的味道和她们不一样。

”赵婆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像是能看穿墙壁看穿供桌直视着蜷缩在黑暗中的我。

“她们的味道是害怕是顺从是燃尽后的灰。

可你的味道……是火还没点起来就想燎原的火。

” 她顿了顿拐杖在窗台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样的魂最补了。

要用来点亮第七根蜡烛。

” 第七根蜡……我猛然想起供桌上那七根未燃的黑蜡烛。

她们不是没来得及用而是在等。

等一个特定的“祭品”。

等我。

账本上那句“待引渡林姓女”在我脑中炸开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恶意。

她们不是随机挑选她们是在狩猎! 狩猎那些试图反抗、试图逃离的“不安分的魂”! 我的金手指在极度的恐惧和压力下再次发生了异变。

那恼人的耳鸣不再是混乱的噪音它像一个精密的滤波器开始主动屏蔽掉外界无意义的杂音——风声、远处模糊的狗叫、甚至是我自己粗重的呼吸。

唯独两样东西被前所未有地放大:一是赵婆子那沙哑的、仿佛携带着某种精神指令的语调;二是……一种极细微的高频的嗡鸣似乎就源于这屋子的墙体源于那摊被浇在墙根的温热的血。

“血是引子能让屋子安静下来听得更清楚。

”赵婆子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在给我讲解仪式的每一个步骤。

“你试过了那个节奏对不对?吸四停三呼四……感觉到了吗?那扇门其实一直都开着只是你们看不见。

”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我心中另一个谜团。

π律诱导声波操控……这些都只是表象。

真正的核心是创造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不是物理上的安静而是感官上的。

通过呼吸、咒语和烛火剥夺你对外界的正常感知让你只能接收到他们想要你接收的“指令”。

而我的金手指在无意中竟然模拟并强化了这个“过滤”过程! “……进来吧……安静才安全……”那个熟悉的低语再次从耳道深处渗入比上一次更加清晰更加具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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