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51章 他手机屏保里的人穿着我的睡衣
我懂了他们为什么要一丝不苟地复刻我的童年懂了老吴手机里那张诡异的照片也懂了小满这张画的真正含义。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囚禁与谋杀计划。
这是一个庞大、精密到令人发指的“替换”工程。
他们不只是要我死他们要抹去“林晚照”这个独立存在的个体然后用一个他们掌控的、完美的“模型”来取而代之。
那个模型将会拥有我全部的记忆我的人生轨迹甚至是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而要完成这最后一步就需要最关键的“祭品”——我本人。
所谓的“修复”根本就不是修复任何人而是“修复”模型让它变得和我无限趋近直到最后彻底吞噬我。
而顾昭亭……他们也在为他准备同样的一场盛宴。
“他没来衣服先到了。
”小满的字迹稚嫩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那件我昨晚才换下的碎花睡衣就是送给“顾昭亭模型”的第一份祭品。
他们用我穿过的、还残留着我气息的衣物去“喂养”那个即将取代他的空壳让两个模型之间产生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联系。
这就像一个邪恶的仪式用最贴身的物品作为媒介编织一张覆盖我们人生的巨网。
我攥紧了那张涂鸦纸张的粗糙感和掌心里那片“梳头图”残角的平滑形成了鲜明对比。
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仿佛那张纸也承载着过往的重量。
房间昏暗一缕灰白的光线从高处的气窗斜切进来照在墙角剥落的墙皮上浮尘在光柱中缓缓旋转如同被惊扰的记忆。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潮湿石灰混合的冷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一层薄霜。
我的大脑在嗡鸣无数线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串联。
姥姥的失踪那张诡异的梳头图被送到这里的我还有下落不明的顾昭亭……我们都是链条上的一环。
必须做点什么。
我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完成最后的“净化”。
我必须反击必须把消息传出去。
我的目光扫过这个逼仄的房间扫过墙上那些我亲手刻下的划痕。
七岁那年的身高标记旁边还有一道更浅的是我偷偷学着姥姥的样子用发簪划下的蝴蝶轮廓。
这些划痕在昏光下泛着微白像一道道被时间风干的泪痕。
指尖抚过时墙皮的颗粒感扎进皮肤带着十几年前的尘埃与温度。
这些都是我的过去是他们用来攻击我的武器但现在它们也可能成为我唯一的生路。
我需要一支笔需要把我知道的一切记录下来传给小满。
铅笔……七岁那天我就是用铅笔在这里画下身高的。
我俯下身指尖在那三道并列的短痕上反复摩挲。
金手指带来的触感被放大到极致我几乎能感觉到当年铅芯划过墙皮时那细微的阻力能闻到木头和石墨混合的淡淡气味甚至听见那轻不可闻的“沙沙”声在耳道里回响。
有残留!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指甲在最深的那道划痕里小心翼翼地抠挖。
墙皮簌簌落下像碎裂的时光。
终于一小截只有米粒大小的黑色铅芯被我从尘封了十几年的记忆深处剥离了出来。
它太小了小到几乎无法握住。
但我看着它就像看到了希望的火种。
我将那张“梳头图”的残角翻过来空白的背面就是我的信纸。
我该写什么? 信息必须精炼又要足够清晰能让小满这个孩子看懂。
时间紧迫我不能浪费这唯一的机会。
我趴在地上用那截小小的铅芯在纸角上艰难地书写。
与其说是写不如说是刻。
每一道笔画都耗尽心力指尖被铅芯割出细小的伤口血珠渗出混着石墨在纸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他在哪?时?” 两个问题。
顾昭亭在哪? 他们什么时候会对我动手? “时”这个字既可以问时间也可以暗示时机。
小满很聪明他会懂的。
写完我将纸角重新折好匍匐到门边。
外面的走廊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像一面被擂响的战鼓撞击着耳膜。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门缝边缘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嗒”一声。
我模仿着小满的节奏用指甲在门板上轻轻叩击了三短两长。
这是我们之间新的暗号代表着“我有消息”。
门外沉默了片刻。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瘦小的孩子正屏息凝神判断着这信号的真伪。
一秒两秒……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离开时一阵极其轻微的“沙沙”声从门缝下传来像是纸张被拖动的摩擦。
我立刻将手里的纸角从门缝下方推了出去。
纸角很轻我用尽全力才把它送出几厘米。
门外那只小手迅速而敏捷地将它勾走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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