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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346章 灰烬里爬出来的密码

远处传来金属轮轴刮擦隧道的刺耳声响像是生锈的巨人从深渊中苏醒正拖着沉重的镣铐每一声摩擦都震得脚底发麻仿佛整条走廊的钢筋都在呻吟。

三辆冷藏车残骸正从停尸井的黑暗中缓缓爬升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车身上斑驳的血迹在惨白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像凝固的旧墨在冷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液混合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碎玻璃割得喉咙生疼肺叶随之抽搐。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像刀片割着肺叶。

广播里那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仍在重复着“清除协议启动目标肃清中”但我的大脑却捕捉到了一个致命的细节。

这声音有大约零点三秒的延迟与我之前在主控室里听到的扬声器产生了共振频率的偏差——那细微的错位像一根细针扎进我紧绷的神经。

我的金手指那个植入视网膜的微型数据库立刻在我的视野里投射出前夜顾昭亭带我看过的那张地下管网结构图。

蓝色的线条纵横交错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在我眼前缓缓旋转。

这栋楼只有两条主通风道一条通向地下锅炉房另一条则通向火化间。

数据流在我脑中飞速闪过模拟着声音传播的路径。

如果信号源来自楼层深处比如锅炉房那么经过漫长的管道反射必然会产生明显的回声衰减。

可是没有这声音干脆、利落就像是有人正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贴近感。

结论只有一个:信号源就在我所在的这一层。

他们并没有真正启动全楼的广播只是在我附近制造了一个假象。

我下意识地摸向裤袋指尖触到了一个坚硬的边角——粗糙、炭化边缘微微卷曲像一块烧焦的枯叶。

我掏出来是半截烧焦的纸钱边缘已经炭化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这是昨天母亲来给我“祭扫”时不小心掉落在我口袋里的。

我记得她当时哭得伤心说我死得不明不白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那时我还觉得荒唐现在看来她或许比我更早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可她又知道多少? 她是否也正被某种无形的线操控着像这纸钱一样在风中飘摇最终被碾成灰? 金手指瞬间启动调取了过去十年疗养院公共摄像存档里母亲每年在同一地点烧纸的全部记录。

一张张图像在我的视网膜上飞速切换最终定格成一份数据分析报告。

风向、火焰高度、灰烬堆积形状……过去九年每当季风吹起灰烬都会呈扇形均匀地向西北方向扩散。

唯独今年那堆灰烬是窄条状的直直地指向正北并且在灰堆的边缘有明显被外力拖拽过的痕迹。

可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根本没有风。

那天的空气沉闷得像一团湿棉花压在胸口连蝉鸣都窒息了。

灰烬是被人为清扫过故意堆成了那个形状。

我猛地抬头视线死死锁在走廊尽头的那个通风口栅栏上。

应急灯的光恰好扫过那里我看到栅栏的金属边缘沾着一点极不显眼的灰白粉末——细如尘却带着火化间特有的焦苦味混在金属的冷腥中悄然钻入鼻腔。

那一瞬间一个疯狂的念头击中了我的大脑。

他们用某种工具将火化间的灰烬从通风管道里吹出来伪造出“有风”的假象其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一个事实——我所在的主控室这一层为了将我困死通风系统根本就没有启动过! 他们怕我发现这里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坟墓。

“吱嘎——” 冷藏车越来越近了。

电机的嗡鸣声里夹杂着一种规律性的顿挫每前进大约两米就会停顿零点七秒。

那停顿的瞬间车底会射下一道微弱的红光像毒蛇的信子快速扫过地面映出我蜷缩的影子一闪即逝。

我突然想起了顾昭亭在带我看管网图时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话:“别靠近那些报废的清运车车底盘有重力感应和红外生命探测器只识别活体的体温和心跳频率。

” 只认活体。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瞬间成型。

我飞快地脱下身上的病号服外套冲到墙角那个老旧的配电箱旁。

它的散热模块常年发烫是这冰冷走廊里唯一的暖源金属外壳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烧掌心像握住了微弱的火种。

我将外套紧紧地塞在散热片上用手背感受着布料的温度急剧升高纤维发出细微的焦糊味。

同时我从口袋里抽出那块用来擦汗的冷毛巾毫不犹豫地贴在了自己颈部的动脉上。

冰凉的触感如针扎进皮肤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体温在瞬间被压制下去指尖泛起一阵麻木的寒意。

第一辆冷藏车已经逼近到不足五米它那探照灯般的车头灯死死地锁定着我光束刺得我瞳孔收缩视野边缘泛起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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