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315章 哥哥的伤是替我挡的刀
金属地板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裙料刺入我的膝盖和手掌像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寒意顺着骨骼向上攀爬。
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肌肉的颤抖膝盖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死寂的走廊里如同砂纸刮过神经。
我屏住呼吸肺叶因缺氧而微微刺痛像一只贴地滑行的壁虎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处塌陷的通风口。
黑暗中那个黑洞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边缘扭曲的金属像断裂的獠牙。
陈腐的铁锈与尘埃混合的腥气钻入鼻腔带着潮湿地下室特有的霉味令人作呕。
耳边只有自己压抑的呼吸和远处滴水的“嗒、嗒”声每一下都像敲在心脏上。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狂飙巨大的压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的大脑皮层指尖微微发麻。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瞬间金手指的数据库被意外激活——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它在我被追捕时轻微震颤像耳鸣般掠过意识边缘;而这一次它如海啸般奔涌而至尘封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七岁老屋冲天的火光。
那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一个午后。
浓烟呛得我涕泪横流睫毛被黏成一缕一缕视线模糊如浸水的宣纸。
炙热的空气灼烧着我的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铁屑。
我被困在吱嘎作响的阁楼里木板在脚下呻吟唯一的楼梯被烈火吞噬绝望像藤蔓一样将我死死缠绕勒得我无法动弹。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和那些旧物一起化为灰烬时门被一股巨力撞开木屑四溅。
一个瘦高的少年身影逆着火光冲了进来是他顾昭亭。
热浪掀动他的T恤下摆火焰在他瞳孔中跳动。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用他并不宽阔的背脊为我扛起一片生的希望。
记忆里我伏在他的背上脸颊紧贴着他被汗水浸透的T恤布料粗糙地摩擦着皮肤咸涩的汗味混着焦糊的气息涌入鼻腔。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因奔跑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我的手臂像战鼓。
冲出火海的那一刻我们双双滚落在草地上。
草叶刺入掌心带着清晨残留的露水凉意。
我记得姥姥扑上来时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像刀子划过耳膜;记得邻居们惊魂未定的议论话语断续如风中残叶。
后来在医院的病床上姥姥抚着我的头满是心疼地说:“昭亭那孩子为了救你左边胳膊被掉下来的房梁砸断了真是个好孩子……” 左臂。
所有人都这么说包括他自己。
可现在金手指调出的高清记忆画面如同一帧帧慢放的电影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里——他背着我冲出火场滚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他用来支撑身体的是左手而那只被鲜血染红、从短袖袖口一直蔓延到手背的分明是他的右手。
血滴落在青草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小花。
这个细节像一根深埋在我记忆里的倒刺从未被任何人触碰过连我自己都几乎将它遗忘。
直到此刻它才带着刺骨的寒意破土而出扎进我的神经。
监控室的门虚掩着我从门缝里窥探。
冷气从门缝渗出拂过我的脸颊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房间不大被一排排闪烁着幽绿光芒的屏幕挤得满满当当荧光映在金属墙壁上泛着病态的青光。
顾昭亭不在之前的位置上他被转移到了房间角落的一张铁制靠背椅上双手被皮带束缚在扶手上皮革与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额角那根纤细的导管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更粗的输液针直接扎进了他的右颈侧动脉连接着一个悬挂在高处的、颜色可疑的药液袋——液体呈暗褐色偶尔泛出诡异的荧光绿。
药液滴落的节奏缓慢而规律“滴、滴、滴”像倒计时的丧钟。
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但我知道他在伪装。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在心里默数着他的呼吸节律。
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喉结随着呼吸轻微滑动。
一次两次……十三十四。
不多不少每分钟十四次。
这个频率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小时候我们玩“躲猫猫”他为了不被我找到总是藏在最意想不到的角落用这种独特的调息法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一种无声的语言。
他没被控制他在等我。
我从裙子的内层褶皱里摸出那根被我磨尖了一头的音频线金属头冰凉刺骨是我唯一的工具。
我匍匐到离他最近的设备柜后膝盖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意透过布料渗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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