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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99章 静默堂的第七扇窗

李聋子的广播机已经沉寂但那段摩斯码变体还在我的脑海里尖啸。

它不是简单的滴答声而是裹挟着电流杂音的幽魂每一个停顿都像老K在深渊里的呼吸——那是一种低频的、带着金属锈蚀感的嗡鸣仿佛从地底深处渗出钻进耳道在颅骨内壁反复撞击。

金手指像一台无情的量子计算机将那偏移了0.3Hz的频率剥离、重组、翻译最终投射在我视网膜上的只有一行冰冷的白字:“静默堂七窗模型在呼吸。

” 没有署名但不需要。

金手指瞬间调取了数据库里老K最后一次广播的音频样本语速、停顿、甚至连发送每个字符之间那微不可查的延迟都与此刻的信号严丝合缝。

是他。

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没有像我们以为的那样逃出生天他反其道而行一头扎进了龙潭虎穴。

他用某种我们未知的方式把自己变成了静默堂的一部分。

“他进去了。

”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腥味。

顾昭亭的视线从地图上抬起他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此刻也翻涌着惊疑。

“登记在册的所有机构里没有‘静默堂’这个名字。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那节奏像极了远处巡逻队的脚步“但我查了我们镇十二年来所有‘静默令’的签发地档案记录都被模糊处理过只有一个共同点——签发机构的地理代码全部指向镇北。

” 我的大脑里金手指已经开始工作。

我闭上眼将十二年来所有非正常死亡报告的地理坐标数据化像一张张透明的薄膜在虚拟空间中层层叠加。

无数个代表死亡的光点汇集渐渐地一个异常明亮的区域浮现出来。

那里的光点密度远超其他任何地方像一个吞噬生命的黑洞连思维都仿佛被其引力撕扯。

我将它与顾昭亭的地图重合坐标完美对齐。

镇北废弃的结核病疗养院。

那里的砖墙早已爬满灰绿色的霉斑铁门歪斜地挂在铰链上像一张被撕裂的嘴。

风从破窗灌入发出低沉的呜咽卷起地上的纸屑与枯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石灰与腐朽木头的气味。

那里就是静默堂。

没有第二条路。

顾昭亭看着我我看着地图上那个猩红的标记。

我们都明白今晚必须有人进去。

“外围有三道军用级红外警戒线夜间巡逻队每十五分钟一次声波探测器嵌在围墙里任何高于环境白噪音的震动都会触发警报。

”顾昭亭冷静地分析着我们面临的困境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殡仪馆的遗体冷藏车。

”我的思维在金手指的辅助下高速运转无数方案被生成、推演、然后否决最终只剩下一个。

“拆了它。

” 李聋子骂骂咧咧但还是提着扳手钻进了车底。

半小时后一个带着冰霜的温度调节阀被递到我手里金属表面凝结的寒霜刺入指尖像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

金手指开始计算:人体皮肤的热辐射峰值波长在9.4微米左右这正是军用红外探测器最敏感的波段——因为人体恒温37℃时恰好在此波长范围辐射最强。

而那辆老旧的冷藏车一旦开启强制制冷其金属外壳的表面温度可以在短时间内骤降至零下五摄氏度辐射波长向长波偏移强度骤降形成短暂的“热信号空洞”。

这个温度产生的热辐射恰好能形成一个短暂的“隐形”区域骗过第一道也是最棘手的一道防线。

顾昭亭穿上了用冷藏车外壳和隔热层改装的夹层衣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呼出的白气瞬间在衣领结成细霜。

我比他更不堪我的身体几乎没有热量穿上这东西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连心跳都像在冰层下微弱地搏动。

他沉默地背起我在漫天风雪中我们像一团被遗弃的、毫无生气的垃圾匍匐着接近那道高耸的围墙。

雪地里我们的移动缓慢到令人发指。

每一步的落下每一次身体的挪动都由我的金手指进行着精确到毫秒的校准。

它在实时分析风声的频率、雪落的节奏以及远处巡逻车引擎的震动然后指令顾昭亭的肌肉做出相应的配合。

我们的步伐频率必须与这一切环境噪音的震动完美同步——风刮过枯枝的颤音、雪粒砸在枯草上的沙沙声、巡逻车履带碾过冻土的闷响。

我们不是在潜行我们是在将自己伪装成风雪本身。

这是唯一能骗过声波辅助警戒的方式。

翻越围墙的过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我们的身体终于滑落在院内的积雪上时顾昭亭的四肢已经冻得僵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叶撕裂般的痛感;而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指尖像被无数根冰针贯穿麻木中透着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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