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98章 烧掉的名字还在呼吸
雪粒混着寒风像细小的刀片刮过我的脸颊刺得皮肤生疼每一阵风都裹挟着冰碴钻进领口在脖颈处留下针扎般的寒意。
耳边是呼啸不止的风声如同无数亡魂在低语又似远处山林深处传来某种不可名状的召唤。
我死死盯着那串通往山林深处的脚印它们在茫茫雪原上像一道丑陋的疤痕嘲笑着我们刚刚自以为是的胜利。
脚印边缘已被新雪微微覆盖却依旧清晰可辨每一步都深陷雪中仿佛负着重物前行又像刻意放缓节奏留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去“发现”。
那不是撤退的脚印更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始目的地就是组织真正的“静默堂”。
顾昭亭将水壶硬塞进我手里壶身冰冷金属的寒意透过掌心直抵骨髓像他此刻的声音:“想什么?他们已经走了。
” 我没有接话只是把视线从远处的脚印缓缓移回他身上。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壶表面的划痕粗糙的触感让我稍稍清醒。
我的金手指正在疯狂回放着刚才每一个细节像一台超高速的摄像机将白大褂每一个微表情每一次肌肉的抽搐都放大到极限。
我甚至能“听见”那段记忆里按键的轻响——短促、清脆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节奏:短-长-短。
在组织的通讯密语里它代表着一个字母一个代号——“R”。
“R”在模型社的语境里只有一个意思:Received。
收到。
他们不是在传递老K没死的消息他们是在回复某个早已发出的指令。
而这个指令显然来自一个比他们甚至比老K地位更高的地方。
“我们被耍了。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干涩发紧每吐一个字都像在撕裂声带“从他们踏进殡仪馆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落入了圈套。
验尸是假确认我们的位置是真。
他们不是来验证老K的死亡是来确认我们这些‘变量’是否已经就位。
” 顾昭亭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向那串脚印眼神锐利如鹰:“你的意思是周麻子的死火化炉的戏码全都是引我们出来的诱饵?” “不只。
”我摇了摇头脑海里那张被血浸透的“静默令”挥之不去。
指尖仿佛还能触到那张纸的潮湿与黏腻鼻腔里似乎又浮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老K崩溃的笔迹像一个无声的尖叫。
组织高层早就知道老K失控了他们任由老K签下那张错误的指令任由周麻子被处决就是为了启动一个更庞大的清洗计划。
他们要找的不是老K而是和老K一样开始对组织产生怀疑的所有人。
我们以为自己在利用系统的漏洞殊不知我们正踩在漏洞本身——一个被精心设计好的陷阱里。
“回李聋子那儿。
”我当机立断拉着顾昭亭快步离开这个死亡舞台。
每多待一秒我们暴露的风险就增加一分。
冷风灌进我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我仿佛能闻到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清道夫”的血腥味——那是铁锈、焦油与腐烂皮肉混合的气息像某种古老诅咒的余烬。
回到李聋子那间堆满废旧电子元件的地下室一股焊锡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鼻腔发痒。
潮湿的水泥墙角渗着水珠滴落在铁皮桶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
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投下摇曳的影子像某种潜伏的生物在呼吸。
暖气管道传来低沉的嗡鸣与设备运行的电流声交织成一片压抑的背景音。
李聋子正对着一排闪烁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他那只完好的耳朵上戴着巨大的监听耳机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没有问我们结果如何只是指了指主屏幕上的一行红色警告。
“外部网络有扫描请求频率很高IP地址一直在跳是军用级别的伪装。
”李聋子的声音永远那么平直听不出情绪“我切断了殡仪馆系统的所有对外连接但他们像疯狗一样在找入口。
”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印证了我的猜测。
他们根本不信那撮骨灰也不信那段录像。
他们信的是活生生的数据流。
只要我们还在用电子设备只要我们还在呼吸在他们眼里就是数据库里一个闪烁的“1”。
“他们要找的不是老K的死亡证明是我们的活动痕迹。
”顾昭亭走到一台监控分屏前上面显示着小镇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他指着镇口的方向:“那串脚印是故意留给我们的。
他们在引诱我们去‘静默堂’。
” “没错那是阳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空气里焊锡的苦味刺激着鼻腔让我头脑清醒“他们知道我们破解了周麻子的社员卡知道我们发现了‘呼吸状态’的秘密。
所以他们反其道而行之用一个不存在的‘静默堂’作为终点等我们自投罗网。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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