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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89章 你找的从来不是我

炉火吞噬了胶卷最后一寸残骸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一声叹息。

火星跳跃着在灰烬中迸出最后一道微光随即被屋内弥漫的冷气压灭。

那卷承载了十二年秘密的胶片最终化为一缕无形的烟打着旋儿升腾消散在混着香灰与雪水味道的空气里——那气味干涩而陈旧像是被遗忘多年的老信纸在火中蜷曲。

我的指尖终于回暖金手指不再是冰冷的、被动的记录仪器它第一次随着我的心跳发出一阵微弱而温热的共鸣像血液重新流过冻僵的末梢。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一个分离多年的器官终于归位皮肤下传来细微的震颤如同记忆深处某段被封印的脉搏重新搏动。

跪在地上的老K或者说康暮臣没有看那团火光他的视线已经涣散瞳孔里只剩下那片投射在白墙上的虚空——那里曾闪过他姐姐林舒模糊的影像如今只剩一片空白。

他嘴里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她说……她说她不信……”那声音嘶哑破碎像被砂纸磨过的录音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丝般的摩擦感。

他整个人都垮了不是被外力击倒而是被一段迟到了十二年的真相从内部彻底瓦解。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指尖沾满香灰与木屑却感觉不到痛楚。

堂屋的门被无声地推开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在空中打着旋儿像一场微型的雪暴。

顾昭亭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沉默如铁的男人。

他没有看我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康暮臣身上平静地对身后的人偏了一下头。

那两人立刻上前动作干净利落一人一边架起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康暮臣。

他像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布偶任由他们摆布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墙壁的方向仿佛那里仍残留着某种他无法割舍的幻影。

“清理现场。

”顾昭亭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他的视线扫过翻倒的供桌、散落的香灰和地上的怀表最后才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确认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疲惫——那疲惫藏在他紧锁的眉间像一道刻进骨相里的旧伤。

“你做得很好。

”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怀表用指腹擦去上面的灰尘动作轻缓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遗物。

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他将怀表递还给我“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

” 我接过怀表入手冰凉表面残留着他体温的微痕。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那两个男人正将一枚镇静剂推进康暮臣的脖颈。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他猛地一颤喉结剧烈滚动像是想发出最后的呐喊却只吐出一口浊气。

随即他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像一袋被抽空的沙被迅速地带离了这间屋子消失在门外的风雪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安静仿佛一场哑剧。

唯有风穿过门缝的呜咽声像某种低频的哀鸣在空荡的堂屋里回荡。

“他会去哪?”我问声音比我自己预想的要平稳但喉间仍泛起一丝铁锈般的涩意。

“一个他该去的地方。

”顾昭亭没有直接回答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我身上。

大衣很重带着他身上清冽的烟草和雪松的味道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那气息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屋内的死寂与门外的寒潮。

“这里不安全了跟我走。

” 我没有拒绝。

当我主动留下那行脚印写下那张字条时我就知道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间老屋姥姥的遗像在供桌的废墟旁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照片边缘被火燎过微微卷曲像一只欲言又止的手。

我攥紧了衣领上的发卡转身跟着顾昭亭走进了无边的夜色。

车子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越野。

上车后顾昭亭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滚烫的姜茶。

杯壁烫手我双手捧着辛辣的暖流滑入胃里驱散了盘踞在四肢百骸的寒意连指尖都开始泛起血色。

“现在可以告诉我全部了吗?”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雪景轻声问。

金手指正在我脑中标注出我们行驶的路线每一个转弯每一处路牌都以三维坐标的形式被精准记录连雪花撞击车窗的频率都被量化成数据流。

顾昭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的侧脸在仪表盘幽蓝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康暮臣代号‘K’是‘静园计划’的核心执行人之一。

而你林晚照是他们寻找了十二年的最后一个‘样本’。

” “静园计划?”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它和我姥姥怀表上那句“静者不亡”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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