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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88章 第七次我来数

母亲那枚褪色的银质发卡就藏在厢房旧木箱的夹层里被一层泛黄的软布包裹着。

布面粗糙带着岁月浸染的微潮像一张被遗忘的信纸轻轻一碰便簌簌作响。

我取出它金属的凉意如蛇般游上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母亲最后的体温——那是一种虚幻的触觉却在我心口激起真实的战栗。

没有犹豫我将它轻轻别在我衣领最内侧紧贴着心口的位置。

发卡边缘微翘硌着皮肤带来一丝钝痛般的清醒。

这冰凉的坚硬是我唯一的铠甲。

回到桌案前我翻开了那台偷录设备。

指尖划过屏幕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钥匙插入锈蚀的锁孔。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在我脸上将我的表情切割成明暗两半——左半脸隐在阴影里右半脸泛着冷光如同我此刻的内心:一半是决绝一半是深渊。

一段段被标记了年份的仪式录像如同一个个尘封的噩梦在眼前无声播放。

我没有去看那些扭曲的信徒也没有去听那诡异的咏唱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老K。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金手指的能力在瞬间被激活。

那些模糊的、一闪而过的画面在我眼中被无限放慢、解析、标注。

时间、光线、角度……所有数据流过我的脑海最终汇聚成一个个精准的坐标。

我锁定了他每一次念出那个数字“3”之前的瞬间。

金手指的红色标记清晰地浮现出来:右眼睑低于0.5秒的轻微抽动;喉结微不可察的下压动作;握着香炉的指尖会有一个瞬间的收紧。

这些动作如此细微如此连贯在正常人眼中不过是念诵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但在被拆解成毫秒的慢镜头下它们组合成了一个清晰无比的词语:压抑。

他在压抑什么? 喜悦? 兴奋? 都不是。

那是一种深埋在骨髓里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焦虑。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冷空气刺入肺叶带来一阵锐痛。

一个颠覆性的念头如闪电般劈开我脑中的迷雾。

他不是在用那串无尽的数字控制仪式他是在用仪式和数字控制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战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血液在耳膜后奔涌像潮水拍打礁石心跳声在颅腔内回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种节奏。

我找到了他的裂痕那条足以撬动整个堤坝的裂痕。

我不再需要逃跑逃跑是被动地承受恐惧而我要做的是主动出击成为他的恐惧。

我抓过一张纸笔尖划破纸面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写下几个字我的新策略:“我不逃我来数你的呼吸。

” 第二天清晨我找到了正在核对账目的孙会计。

他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账本藏起来。

他那张消瘦的脸瞬间失血稀疏的灰发在晨风中微微颤动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我没有理会他的惊慌直接将一张折叠的纸条推到他面前。

他疑惑地展开脸上瞬间血色尽褪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地摇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账本从他手中滑落纸页散开像一只折翼的鸟。

我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照着写。

写‘林晚照·高热退’然后在后面加一个红色的勾。

” 孙会计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握着笔几次都无法落在名册上。

墨水在纸上晕开像一朵朵黑色的花。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你……你疯了?你真要进去?那个位置……” “只有我进去”我打断他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院子里正在和赵婆子玩翻花绳的小满。

阳光落在她的小手上绳子在指尖跳跃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他们才不会碰小满。

” 孙会计的动作停住了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的恐惧被一丝复杂的悲悯取代。

他不再说话颤抖着手在名册“材料位”的候选人一栏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并在后面重重地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刺目的勾。

笔尖划破纸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当然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那个被称为“材料位”的位置是仪式的核心也是祭品。

一旦在仪式中坠入老K用数字构建的虚无我的灵魂就会被彻底剥离被灌注进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模型里而我的肉体则会在这间院子里迎来一场“体面的”“病故”。

但我更知道我是唯一一个有机会从那片虚无中活着走出来的人。

仪式当夜。

封存室里没有点灯只有几十根手臂粗的白烛烛火却诡异地燃烧着幽蓝色的光焰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扯得如同鬼魅在墙上扭曲、蠕动仿佛随时会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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