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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61章 我写的字比你签的真

阁楼里的空气稀薄得像坟墓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尘埃与腐朽的重量仿佛吸入的不是氧气而是百年沉眠的灰烬。

我蜷在角落指尖冰凉如铁唯有掌心那张从刘翠花枕下偷来的血书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腥气——像刚从活人身体里剥下的皮肉贴在皮肤上灼得我发麻。

那一行字像是用指甲刻在我眼球上——“别信顾他签过字。

” 金手指不受控制地启动将我拖回昨夜那场诡异的仪式。

老K的声音像浸了油的蛇滑腻地缠绕着我的耳膜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黏稠的回响:“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变成我最完美的作品。

”画面一转是血书背面的那张旧照片。

昏暗的大厅吊灯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光影在墙上蠕动像无数垂死的手指在抓挠。

年轻的顾昭亭站在中央右手死死按在一张泛黄的契约纸上。

他的眼神是空的仿佛灵魂早已被抽走只剩下一具被线牵引的木偶。

我能听见他呼吸的微弱起伏像风穿过枯井的缝隙断断续续毫无生气。

不是杀他。

我终于明白了。

老K的目的从来不是取顾昭亭的命。

他要的是顾昭亭的眼睛一双浸满痛苦和悔恨的眼睛用来见证我的“蜕变”。

顾昭亭的沉默他的顺从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一场漫长得望不见尽头的赎罪。

血腥味冲上鼻腔我狠狠咬破舌尖剧痛让我瞬间清醒——那痛感从舌尖炸开一路烧进脑髓像一束电流劈开了混沌。

那份契约是组织的根基也是他的枷锁。

那么要救他我就必须用组织的规则生生撕开这条捆在他身上的毒蛇。

我爬向母亲留下的那个旧木箱木板吱呀作响仿佛在呻吟。

翻出她当年教书用的教案本。

纸张泛黄脆薄边角带着细密的虫蛀痕迹像被时间啃噬过的尸骨散发着陈旧的霉味混合着樟脑与尘土的气息。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这纸张的质感这些虫蛀的纹路竟和照片里那份契约的用纸一模一样。

指尖抚过纸面粗糙的纤维刮过皮肤像触摸一段被遗忘的真相。

我小心翼翼地撕下一页空白纸那脆弱的触感仿佛一碰即碎耳边响起细微的“嘶啦”声像有人在黑暗中低语。

我需要冷静。

我从箱底翻出一条母亲用过的红色布巾布面早已褪色边缘磨损却仍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我紧紧缠在手腕上压住那根因恐惧和激动而疯狂突跳的脉搏——每一次搏动都像在敲打我的骨头。

闭上眼金手指再次启动这一次我强迫它聚焦在照片上顾昭亭签字的那一瞬间。

放大再放大直到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刻。

笔尖与纸面接触的角度是十七度。

我能“听”到那毫厘之间的摩擦声像刀刃划过冻土。

起笔时有一个零点二秒的微小顿挫仿佛迟疑。

写到“昭”字的最后一捺笔锋拖长了零点三厘米像一把钝刀在积雪上划过留下一道挣扎的痕迹——那声音沉闷而滞涩像拖着一具尸体。

我深吸一口气用一支旧毛笔蘸了墨。

墨汁在笔尖凝成一滴沉重地悬着迟迟不落。

手腕悬空肌肉绷紧凭着脑海中那烙印般的记忆开始复刻那个签名。

第一笔就歪了墨迹断裂像一条垂死的蚯蚓在纸上扭曲抽搐。

我烦躁地揉掉纸团纸屑在掌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虫在啃噬。

第二遍形似了但笔触僵硬缺少了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

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手背上冰凉一片像蛇信舔过。

我再次闭眼将自己想象成那个站在昏暗大厅里的顾昭亭。

周围是无形的墙是老K的注视是无法挣脱的命运。

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他肩胛骨的紧绷他喉咙里压抑的呜咽。

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他的空洞他的放弃。

第三次落笔我不再刻意模仿而是让那份情绪引导我的手。

当笔尖划过那最后一捺时鼻腔猛地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滑落。

一滴血精准地滴在“昭”字的右下角像一颗与生俱来的暗色泪痣。

我没有擦甚至没有停顿一气呵成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缓缓睁开眼我看着纸上的签名。

那力道那顿挫那拖长的尾音与我脑中原版的影像重叠竟达到了九成以上的相似。

而那滴血成了它独一无二的印记一个无法伪造的、充满了生命与绝望的瑕疵。

计划的第一步是把这封信送进组织的视线。

我将这张伪造的“自愿退出声明”小心折成一个小方块夹进了一本陈旧的《解剖学图谱》里。

那本书是陈医生经常找我借阅的也是母亲当年教生物课时用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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