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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59章 静音测试员

烛坊里的空气黏稠得像半凝固的油脂蜂蜡的甜香混着陈年木料与尘土的腥气在鼻腔里沉积成一层油腻的膜。

昏黄的油灯光晕在墙上摇曳仿佛随时会被这浓稠的黑暗吞噬。

一排排尚未完工的白色仪式蜡烛静立在木架上蜡体粗糙像一节节被风干的指骨泛着冷白的光。

我以帮赵婆子整理旧账为名拿到了进入这间禁地的钥匙。

指尖拂过一支蜡烛的表面粗粝的触感刮蹭着皮肤留下细微的刺痛。

我的目光却死死钉在烛芯上——那不是普通的棉线。

每根烛芯中央都嵌着一根比发丝略粗的细铜丝在缠绕中构成肉眼难以察觉的螺旋。

赵婆子在院子里剁着什么刀锋撞击砧板的闷响“咚、咚、咚”像心跳的节拍成了我行动的掩护。

我迅速抽出一支蜡烛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将那螺旋的走向牢牢刻进脑中。

金手指在颅内飞速运转——这能力自幼便潜伏在我意识深处像一条隐秘的暗河只在极端专注时才会奔涌而出。

此刻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冲刷着我的意识视觉、听觉、触觉被无限放大世界在脑中被拆解成可解析的符号。

那螺旋不是随意的排列而是一个无限延伸的、毫无规律的数字序列。

回到我的小房间我几乎是颤抖着在纸上画出那个螺旋的展开图再与我脑中储存的圆周率(π)小数展开图进行比对。

分毫不差。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发颤。

这不是巧合。

我猛地想起母亲留下的那块红布方巾它曾包裹着某种能引发特殊共鸣的金属片。

我毫不犹豫地剪下其中一角将从烛芯里剥离出的铜丝紧紧包裹用指甲将其压平成一片微型的、几乎看不见的薄片。

我把它放在手心一种冰冷的、通电般的酥麻感顺着掌纹蔓延开来指尖微微发麻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在皮下窜动。

我明白了。

这些蜡烛从来不只是照明和仪式的道具。

它们是信号塔是接收器更是植入每个人大脑皮层的脑波放大器。

而那个无限不循环的圆周率(π)序列就是解锁集体潜意识的密码。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静音触发测试”。

我反复推演着风险:一旦失败我将暴露;一旦成功真相将如潮水般涌来。

可我别无选择。

村西的广播站早已废弃高高的水泥杆上两个大喇叭像失声的巨口锈迹斑斑对着沉寂的村庄。

我离开广播站沿着寂静的村道前行月光洒在泥路上泛着青灰的光四周的房屋在黑暗中沉默如墓碑。

我依次在村东老槐树下、村子中央的水井旁、以及村后那片死寂的坟场分别安装了三个伪装成石块的拾音器。

指尖触到井沿时一股阴冷的湿气顺着指腹爬上来像是地下有东西在呼吸。

深夜我潜入广播站铁门吱呀作响灰尘与铁锈味扑面而来呛得喉咙发痒。

我将一段从仪式录音中剪辑出的“净化咒”音频接入了喇叭系统的主线。

但这盘录音带被我动了手脚——在一段冗长而催眠的咒语后我插入了三秒钟的绝对静音。

不是暂停而是技术处理后的、连背景白噪音都被彻底抹除的“真空”。

凌晨三点整万籁俱寂。

我蜷缩在张婆婆家院墙的阴影里寒气从砖石渗入脊背心跳几乎要破体而出。

预设的时间一到刺啦一声电流噪音后苍老而木然的“净化咒”吟诵声划破夜空如同鬼魅的呓语笼罩了整个村庄。

许多屋子的灯亮了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定时的“净化”。

我紧盯着秒表。

当吟诵声进行到我设定的节点声音戛然而止。

世界瞬间沉入一片死寂。

不是寻常的安静而是一种被抽空了所有杂质的、令人耳膜发痛的绝对静音。

连风都停了树叶不再沙沙作响远处的狗吠、虫鸣一切生命的声音都被抹去。

我的耳道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捂住又骤然松开留下尖锐的耳鸣。

就在这一刻张婆婆的窗户“哐”地一声被猛地推开老人花白的头颅探出来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喉咙里发出梦呓般的喃喃:“这静……这死一样的静……和那年一模一样。

” 几乎是同时不远处的赵婆子家门口传来一声闷响。

我借着墙角的缝隙望去只见她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旁那支彻夜不灭的蜡烛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噗地一声无风自灭。

计划成功了可我心底的寒意却愈发深重。

第二天我刻意追踪着阿九的行踪。

他比以往更加沉默总是在祠堂附近徘徊。

我等到他绕到祠堂后墙的僻静角落才像从阴影里长出来一样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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