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52章 死人不哭但会发烫
我的指尖冰凉阁楼里的寒气仿佛顺着地板缝隙钻进了骨头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在骨髓里缓慢游走。
木板咯吱作响每一声都像是从地底爬出的低语回荡在耳膜深处。
苏眠那张惊惧的脸连同她颤抖着吐出的那句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老K抚摸模型手指在抖眼角有湿痕。
泪水。
一个冰冷无情的代号一个视生命为数据的刽子手会为一个硅胶模型流泪? 不他不是在为模型流泪。
他是在为另一个人。
我闭上眼那卷在暗房里冲洗出的胶卷画面再一次在我意识的深海里清晰地浮现。
黑暗中一个男人的侧影手掌覆盖在模型冰冷的脸颊上——那皮肤是哑光的没有毛孔没有温度可他的掌心却微微下压仿佛在确认某种真实的存在。
指尖传来一种虚幻的触感像触碰记忆中的脸。
就是这个动作。
我强迫自己将苏眠的描述与这帧无声的画面重叠、比对。
我的精神力像无数根探针刺入画面的每一个像素每一个光点。
金手指带来的超凡感知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
老K的手指在模型脸颊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微微蜷曲拇指与食指交错一个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捻动——像在揉平一道看不见的褶皱。
那是一个安抚的动作一个下意识的习惯。
我的心跳骤然停滞。
这个手势……我见过。
在遥远的、几乎被尘封的记忆里顾昭亭就是用这个手势在我一次次笨拙地系不上鞋带后耐心又温柔地帮我理顺、打结。
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覆住我的小手指尖那个独一无二的捻动是我童年记忆里最安稳的烙印。
皮革手套的粗粝感冬日炉火的暖意还有他低沉嗓音里那一声“慢点别急”——全都回来了。
一模一样。
一个恐怖的、却又带着一线生机的猜测像闪电般劈开我混乱的思绪。
老K是顾昭亭的战友? 是那个在战场上与他并肩见过彼此最狼狈也最真实样子的兄弟? 我不能等。
这个信息必须立刻、马上送到顾昭亭手里。
他比我更了解他过去的战友这个手势对他而言或许意味着一个名字一段往事一个可以被攻破的缺口。
我冲到桌边抓起一根炭笔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在粗糙的草纸上飞快地画出了那个手势的分解图。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像某种隐秘的摩斯密码。
每一个指节的角度每一次捻动的轨迹都在我的笔下被精准复刻。
炭粉落在指尖带着微凉的颗粒感。
画完后我将纸条折叠成细小的一块边缘锐利像一枚藏匿的刀片。
恰在此时楼下传来熟悉的、轻微的脚步声。
是阿毛妈。
她每周会借口送些自家腌的咸菜给我捎来一点紧缺的物资。
我迅速拉开活板门接过她递上来的那个沉甸甸的陶制盐罐。
陶壁粗糙带着地窖的湿冷盐粒在罐中轻微晃动发出细碎如雪落的声响。
“晚照天冷了多吃点咸的有力气。
”她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担忧像一盏在风中摇曳的油灯。
我点点头手指在接过盐罐的瞬间飞快地将那张纸条塞进了罐子底部的凹槽里。
盐粒的粗糙感掩盖了纸张的触感冰凉的颗粒摩擦着指腹像一场无声的掩埋。
这是一个足够安全的通道。
顾昭亭知道我的习惯他会检查每一个送来的物件。
送走阿毛妈我重新回到阁楼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我修改了无数次的假模型上。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精致的空壳。
塑料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像一具被遗忘的祭品。
仅仅让老K动容是不够的他的眼泪或许是突破口但真正握有生杀大权的是陈医生。
那个戴着金边眼镜永远冷静、永远理智的男人。
他是这座囚笼的最高法则。
要让他相信这个模型“活”了就需要一个无法用科学仪器故障来解释的“奇迹”。
情绪。
人类最微妙也最无法伪装的生理反应。
人在极度紧张、恐惧或悲伤时颈动脉的血液流速会加快导致颈部皮肤温度出现瞬间的、微小的升高。
这是一种情绪性的升温。
我的计划在脑中飞速成型。
我从藏匿的零件堆里翻出一枚微型热源控制器它原本是用于恒温培养箱的精密元件。
金属外壳冰凉接缝处还残留着焊锡的微光。
经过改造我将它与一个声波频率接收器连接然后小心翼翼地植入了假模型的颈部。
工具在手中稳如磐石指尖没有一丝颤抖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手术。
现在它不再是一个被动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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