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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42章 我的血能画出记忆的裂缝

鼻腔里涌出的温热感如此熟悉带着一股铁锈的甜腥像有细小的金属碎屑在黏膜上刮擦。

我没有去擦任由那滴血悬在鼻尖颤巍巍地鼓成一颗饱满的珠子然后精准地坠落在一旁的棉签头上。

血珠迅速浸透了雪白的棉绒边缘晕开细密的毛刺像一朵浓缩的、正在死去的玫瑰花瓣边缘泛着暗紫的淤痕。

我的指尖有些发颤但动作却异常稳定——仿佛身体早已记住这仪式的每一个节拍。

我握着这支自制的血色画笔俯身在那张涂鸦的复印件上纸面粗糙的颗粒感透过棉签传来像在抚摸一段干涸的皮肤。

那棵盘根错节的怪树它的年轮一圈圈地向外扩散像某种催眠的漩涡在昏黄台灯下微微泛着油墨的反光。

我的目光锁定在那些圈线上它们不再是简单的线条而是一条条时间的河床干涸、龟裂裂纹中浮起尘土般的记忆残渣等待着什么去填满。

棉签头轻轻触碰纸面从树心最内圈开始描摹。

血液在粗糙的复印纸上留下暗红色的轨迹比墨水更滞重拖曳出细微的拉丝带着我身体的温度和脉动像一条微缩的血管在纸上缓缓搏动。

一圈两圈……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耳膜后沉闷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与笔尖的移动遥相呼应像有另一颗心藏在指尖。

当血线缓慢而坚定地流淌至第五圈年轮时一种奇异的撕裂感在我脑海深处炸开。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剥离。

像一块封存了太久的琥珀内部的景象在外界的刺激下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光线和声音从那道缝隙里挤了进来。

“……晚晚别怕数字……” 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又遥远裹着一层厚厚的时光尘埃像从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杂音断断续续却直抵灵魂。

我看见了那是我七岁时的卧室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条纹。

母亲抱着我她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长发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那是茉莉与皂角混合的气息熟悉得让我鼻尖一酸。

她指着墙上那些我曾无比恐惧的、跳跃的数字图案指尖划过3.……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安眠曲。

“它们是锁也是钥匙。

” 这句本已彻底消散在记忆迷雾中的话此刻竟因为我鼻血的浸染从遗忘的深渊里挣扎着浮现出破碎的轮廓。

那裂缝的边缘呈现出冰晶般的纹路脆弱而清晰边缘还泛着幽蓝的微光像极地冰川在月光下裂开的瞬间。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皮肤传来尖锐的刺痛却让我更清醒。

原来是这样。

我的血不仅仅是血它是我与那些被尘封的、碎裂的记忆之间唯一的媒介。

是它让我能“看”到那些记忆的裂缝。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冰冷却又升腾起一股灼热的战栗像有电流从脊椎窜上后脑。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暗示、被幻觉困扰的林晚照。

我有了反击的工具。

我冲进我童年时住的那个房间现在已经成了杂物间。

木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扬起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呛得我喉咙发痒。

我粗暴地拉开一个个积满灰尘的抽屉指尖划过生锈的金属边缘留下几道灰黑的划痕。

终于在一个旧饼干盒的底层我翻出了一卷墙纸的样本。

那是我母亲当年装修房子时留下的。

打开它一股陈旧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和淡淡的樟脑香像打开了一个被封印多年的匣子。

张婆婆恰好端着水杯走进来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哟这花纹……”她凑近了看用指腹摩挲着上面密密麻麻、看似杂乱无章的数字皮肤粗糙的触感在纸面沙沙作响“我还记得呢。

你娘当年呐非要把这个印上去设计师劝都劝不住。

她说这叫圆周率是无穷无尽的能‘防小人’。

” 防小人……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指尖冰凉。

母亲她……她早就察觉到了危险? 她不是在胡闹她是在用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给我留下抵御“小人”的壁垒! 我疯了似的将墙纸样本在地上铺开纸张边缘卷曲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我又拿出那张陈医生的涂鸦复印件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我的目光在两者之间飞速切换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扫描仪捕捉着每一处可能的重合。

那棵树那道斜长的影子……我拿出量角器和直尺几乎是屏着呼吸按照涂鸦上树影投射的角度在墙纸上寻找对应点。

光线、角度、阴影的长度……所有变量在我脑中构成一个复杂的坐标系。

最终我的指尖停在了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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