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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31章 我的指尖冰凉将最后一根电线缠上听诊器的金属头

改装后的麦克风像一只丑陋的金属甲虫趴在冰冷的听头一端另一端耳机的插头被我强行塞进了老式录音机的输入孔。

这套拼凑出来的简陋设备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一个能听到亡魂心跳的“生命监听器”。

我闭上眼将所有的意识沉入指尖。

昨夜那八条微弱却顽固的生物信号像八根透明的蛛丝再次在我脑海中浮现。

它们不是杂乱无章的噪音而是一段段精确到毫秒的节律。

我的天赋或者说诅咒让我能完美地复刻这种波动。

我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然后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将那段深藏于记忆中的信号模式通过麦克风转化为真实的电信号灌入这台老旧的机器。

录音机里起初只有单调的“滴……滴……”声如同医院里最乏味的监护仪。

这是表层信号是她们被药物维持的、毫无生气的生命体征。

但我的感知告诉我在这层平稳的波浪之下还潜藏着另一股更细微、更混乱的暗流。

我将录音机的转速旋钮拧到最慢。

磁带开始发出“嘎吱”的呻吟那单调的“滴滴”声被拉长扭曲变成一种沉闷而悠长的嗡鸣。

空气随着低频震动微微震颤耳膜像被无形的手指反复拨弄。

就在这嗡鸣的背景音里我听到了。

像深海中挣扎的气泡又像是隔着几十堵墙传来的耳语。

一段微弱到几乎无法分辨的声波残频藏在每一条生物信号的波谷里。

它们太碎了太模糊了混在一起就像夏夜里遥远的虫鸣——细碎、密集、带着潮湿的夜气在寂静中窸窣作响。

我将磁带倒回选择第七号信号——顾昭亭妹妹小芸的那一条单独输入。

再一次我将转速调到极限。

“呜……嗡……” 磁带转动的噪音几乎要盖过一切塑料外壳因震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随时会崩裂。

我屏住呼吸将耳朵死死贴在耳机上试图从这片混沌中捕捉到意义。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渗出冷汗黏腻地贴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

一遍两遍十遍。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微弱的声音终于凝聚成形。

它被拉得很长很慢像一句被时间磨损了无数次的遗言。

“……哥……你……说……会……带……我……走……的……” 是小芸的声音。

那声音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浸入骨髓的、长达五年的迷茫和等待。

她没有死。

她只是被困在了那个“滴滴”作响的囚笼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重复着哥哥最后的承诺。

我猛地扯下耳机胸口剧烈起伏。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涩的气味从喉间涌上混着腌菜坛里飘出的腐酸气在鼻腔里凝成一团沉甸甸的雾。

这不是鬼魂的低语这是比鬼魂更可怕的东西——一个活着的、被剥夺了声音和身体的灵魂在无尽的黑暗中发出的回响。

顾昭亭就坐在门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手里攥着那个已经烧不出任何东西的纸钱袋。

夜风吹动他额前凌乱的头发露出那双空洞的、被绝望填满的眼睛。

我拿着那套简陋的设备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麻木地盯着地面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想听她们说一句‘晚安’吗?”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刺向他最脆弱的伤口。

他终于动了动眼珠转向我充满了血丝和困惑。

我将耳机粗暴地塞到他手里另一端连接着仍在慢速播放的录音机。

“现在她们在说话了。

你听。

” 他似乎没听懂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我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强行将耳机按在他的耳朵上。

“听!”我低吼道。

他的身体僵住了。

起初他脸上还是那种惯有的麻木。

但几秒钟后他瞳孔猛地收缩仿佛有无形的电流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的嘴唇开始颤抖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呜咽。

那张被酒精和悲伤侵蚀的脸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小芸的声音那句重复了五年的遗言像一把生锈的锥子一寸寸凿开他用悔恨筑起的高墙。

他全身都在发抖抖得像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他想把耳机摘下来手却不听使唤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抓挠。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每晚烧的纸她们都记得。

所以她们才会回应你。

老赵头告诉我第九块碑的灰烬里有东西。

我去看过了是新鲜的指甲划痕。

有人从墓碑的另一头从那个冰冷的‘活体模型’里用尽全力回应了你刻在上面的名字。

”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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