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18章 痛到尽头是光
井壁的青苔滑腻冰冷每一次借力下探指尖便在湿滑的苔藓上打滑像触碰到一具被地下水浸泡多年的骸骨腐朽中渗出刺骨寒意。
指尖传来细微的黏滞感仿佛那青苔正贪婪地吮吸着我掌心的温度。
废弃矿道的气息从下方涌上来带着铁锈的腥涩与死水的霉腐混杂着某种动物尸体腐烂后特有的甜腻臭味钻进我的鼻腔黏附在喉咙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一口陈年的淤泥。
肩胛骨上那枚追踪器如同一块被烧红的烙铁持续灼烧着我的神经每一次心跳都让那痛感在皮下炸开一圈涟漪提醒我每分每秒都暴露在组织的监控之下。
金属的灼热感甚至穿透了衣物在皮肤上留下一圈圈焦黑的记忆。
但我顾不上这些我必须找到顾昭亭。
黑暗吞噬了所有光线我只能依靠另一种“视觉”——痛觉。
我稳住身形停在湿滑的岩壁上闭上双眼。
指尖仍能感受到岩壁渗出的冷汗般的水珠顺着掌纹滑落。
每走十步我就重复一次这个动作。
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是我与顾昭亭之间最后的纽带。
在他的痛觉被屏蔽之前我强行与他建立了“痛觉转译”的链接——一种将他人痛觉转化为我意识中可感知的色彩与形态的异能。
此刻我正通过“读取”他身体的痛苦来定位他的方位。
那团熟悉的尖锐的深红色在我意识的画布上清晰可见像一颗在黑暗中搏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细微的撕裂声仿佛在耳膜内侧低语。
它在我的左前方稳定而持续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还活着。
这个念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睁开眼辨认着方向继续在崎岖的矿道中摸索前行。
脚底踩在碎石与铁锈残片上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每一步都像在踩碎某种沉睡的骨骼。
一百步一百五十步两百步…… 就在我准备进行第二十一次“读痛”时我脑海中的那片深红色那团灼热的、代表着顾昭亭生命体征的痛色毫无征兆地……断裂了。
它不是缓缓消散而是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瞬间剪断彻底从我的感知中消失。
我的心跳骤然一停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头顶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颅骨内侧游走。
他出事了? 不不对。
这种感觉更像是信号被强行屏蔽了——就像有人突然切断了我与痛觉世界的连接。
他们发现了我对他的追踪或者他进入了一个能隔绝一切信号的区域。
恐慌只持续了三秒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无法“看”到他我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
我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岩壁上岩石的寒意瞬间渗入耳廓仿佛整条矿道都在低语。
伸出右手用指节按照记忆中那份加密“血谱图”的节奏轻轻敲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 七、三、一。
这是我们之间最原始的暗号源自我们被囚禁时隔着墙壁确认彼此安危的敲击声。
每一次敲击都像在唤醒一段被锁死的记忆。
时间在死寂的矿道里被无限拉长。
一分钟两分钟……我的心跳声在耳中擂鼓每一次敲击都像是砸在自己的心上震得指尖发麻。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从矿道深处隐约传来了一阵微弱至极的回响。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 同样是“7 - 3 - 1”的节奏! 不是回声是回应! 他用石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回应我! 眼泪瞬间冲出眼眶混合着井下的污泥划过我的脸颊留下灼热的沟壑。
他还活着他知道我来了。
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越往前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重还夹杂着一股消毒水和某种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像医院太平间的呼吸冰冷而机械。
前方出现了一个通风口的铁栅栏微弱的光线和一阵癫狂的诵念声从上方传来。
“以痛为门以血为钥……以身为舟以魂为渡……” 是赵婆子的声音空洞而狂热每一个音节都像用生锈的铁片刮擦着我的耳膜。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攀上通风口透过锈蚀的栅栏缝隙向上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如坠冰窟。
这是一个类似屠宰场和实验室结合体的诡异空间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不锈钢水槽表面反射着惨白的灯光像一具巨大的金属棺材。
刘翠花那个白天还曾偷偷塞给我半块饼干的女人此刻正被铁链倒吊在水槽上方。
她的手腕被割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入下方每一滴落下都发出“嗒”的轻响像某种倒计时的钟摆。
水槽里躺着的并非空无一物而是一具……“活体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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