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12章 我关了灯她开始呼吸
第七声钟鸣的余音像一柄沉重的铁锤砸碎了厂区里最后一点光。
世界在我眼前轰然坍塌坠入一片纯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恐慌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没过我的口鼻但我没有冲向那扇代表逃生的第三扇门。
求生的本能尖叫着理智却用一把更锋利的刀割断了那根名为“逃跑”的神经。
我反身退回屋内身体的记忆远比大脑更快。
黑暗中我摸索到墙角的紫外线灯指尖触到金属外壳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腹爬上来像是碰到了埋在冻土里的尸骨。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电路板烧焦的苦味混着铁锈与潮湿混凝土的腥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锈蚀的铁屑。
我的动作却精准得像手术刀——拧开外壳拆下镇流器那块被我事先改装过的“钟响按钮”模块被我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冷静接入了电路回路。
我能听见自己指甲刮过铜线的细微嘶响还有远处通风管道里风流穿行的低鸣像有人在墙后窃窃私语。
我不需要它再遵循七分钟的死亡节律我要它听我的。
手动触发三次短鸣。
这是我和顾昭亭约定的“安全”信号但今晚它将成为老K的催命符。
每一次钟响都将是他自以为是的胜利号角是他以为“容器觉醒”进程在顺利推进的铁证。
我将那枚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录音笔从口袋里捏出来塞进衣领的夹层让它紧贴着我的皮肤。
我能感觉到它微凉的金属质感边缘轻微硌着锁骨下方的软肉像一枚勋章也像一块墓碑。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说:“现在轮到你听见我的光了。
”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震动是顾昭亭。
屏幕没有亮起只有这一下触感像一只蚂蚁在掌心爬过证明我们之间的联系并未被黑暗切断。
我不用看也知道内容:“目标已进入七层等你信号。
” 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思绪强行拉回到几分钟前在黑暗降临之前我所看到的一切。
那时我正潜伏在工厂后巷紧贴着那片散发着铁锈和腐败气息的藏尸区通风口。
冰冷的铁网硌着我的脸颊每一次呼吸都在金属表面凝成薄雾又迅速被夜风吸走。
李聋子给我的那台旧示波器探头被我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探入。
世界在小小的荧光屏上化作一条条波动的曲线寂静无声却暗流汹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耐心像被拉到极限的蛛丝直到第七分钟那条平直的基线猛地向上跳动形成一阵规律而微弱的电磁脉冲。
就是它紫外线灯管启动前的预热信号! 我死死屏住呼吸将眼睛凑近铁网的缝隙视野被切割成无数细小的菱形。
在那片幽暗的地下空间里老K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他像个最虔诚的信徒跪在那个盛满培养液的水槽前双手神经质地颤抖着轻柔地、迷恋地抚摸着那具沉睡在幽蓝色液体中的女性模型的脸颊。
他的动作充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深情指尖划过她苍白的唇线时我甚至听见了皮肤与皮肤之间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像蛇蜕皮。
“第七声……终于响了。
”他的声音透过通风管道传来沙哑干涩却压抑不住那份狂热的喜悦。
他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摸出一个遥控器狠狠按下。
水槽底部瞬间亮起一片幽蓝的冷光光线穿透液体将那具“模型”的每一寸肌肤都照得惨白而透明。
那光不像是照明更像某种邪恶仪式的开端冰冷、诡异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就在那片幽蓝亮起的瞬间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某种不属于机械、不属于程序的异样像一根针狠狠刺入我的视觉神经。
那具被我认为早已死亡的“尸体”她的胸腔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起伏了一下。
不是水流扰动不是气泵做功那是呼吸。
是活生生的人类肺部扩张再收缩一个完整而真实的呼吸周期! 我能听见自己耳膜内血液奔涌的轰鸣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麻仿佛电流正从脊椎一路窜向大脑。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即被海量的信息洪流淹没。
金手指在这一刻疯狂运转记忆库中的一个细节被强行调取、放大——就在不久前老K用棉布擦拭我脸颊时那块干爽的棉布曾有那么一小片区域短暂地被润湿了。
当时我以为是水槽里的液体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我的呼吸带出的水汽! 我不是第一个我也不是唯一一个。
这些人这些被当做“活体模型”的女孩她们根本没有真正死亡! 老K或者说他背后的人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技术结合紫外线和特定频率的声波将她们诱导进一种类似深度冬眠的假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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