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04章 谁在听第七声
钟声第二响。
夜风像一条冰冷的蛇沿着病号服宽大的袖口钻进来舔舐着我的皮肤——那触感滑腻而阴寒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鳞片擦过前臂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我听见风在耳廓边缘呜咽像谁在低语又像某种古老咒语的余音。
我没有动任由那股寒意从手腕蔓延至肩胛因为它必须渗入骨髓。
我需要这具身体的每一寸都记住这种冰冷以便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将它完美地伪装成死亡的温度。
顾昭亭就站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梧桐树影里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只有指间偶尔闪现的微弱火光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烟头明灭时发出细微的“嘶”声像是压抑的喘息;灰烬簌簌落下在寂静中如同沙漏的低语。
他在抽烟一根接一根用尼古丁的苦涩来压制即将到来的巨大压力。
我能闻到那股焦油混着薄荷的刺鼻气味随风飘来与夜露的湿冷交织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他是我计划中最脆弱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他的签字是为我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钟声第三响。
沉闷而悠长像一个巨人的叹息在空旷的疗养院上空盘旋。
余音未散时我感到脚下的青石板微微震颤仿佛大地也在回应这仪式的节拍。
我能感觉到暗处有几双眼睛正牢牢地锁定着我们——他们藏在灌木后、墙角阴影里像猎犬般静默。
他们是老K的“执行人”是这场仪式的“见证者”也是确保猎物不会逃脱的“牧羊犬”。
他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生命他们只在乎仪式的每一个步骤是否都精准无误。
就像母亲当年一样他们只关心钟声是否敲满七下死亡报告是否有人签字。
我的手指在袖筒里轻轻搭在了那个微型扩音器的开关上。
它很小像一块冰凉的纽扣金属外壳贴着指尖透出地下深处的寒意。
我闭上眼睛金手指的能力在脑海中瞬间被调用。
眼前不再是疗养院的庭院而是十几年前同样一个夜晚的监控录像。
画面是黑白的噪点闪烁像老电视信号不良时跳动的雪花但一切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母亲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病号服她的头发凌乱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她没有反抗只是木然地站着任由那些穿着白大衣的人摆布。
她身边的“见证者”不是顾昭亭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他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悲悯手套摩擦病历本的声音清晰可辨像刀片刮过玻璃。
钟声第四响。
记忆中的钟声与现实的钟声重叠在一起产生了令人心悸的共鸣。
那声音不只是进入耳朵更从颅骨深处震荡开来震得牙根发酸。
我看到母亲在第四声钟响时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她指尖泛白指甲抠进掌心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看向钟楼的方向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诅咒。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无力改变。
而我不能颤抖。
我将所有的情绪都压进了心脏最深处用理智的冰墙将它们层层封锁。
我不是来重演悲剧的我是来终结它的。
钟声第五响。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丝线缓慢而沉重。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稳得像节拍器在胸腔中规律地震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温热的血流感。
我甚至能分辨出空气中不同层次的声音: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像无数细碎的脚步;远处山林里夜枭的啼叫短促而凄厉划破夜幕;还有顾昭亭脚下碾碎烟蒂时那一声细微的“咔嚓”声——脆响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他把烟灭了。
他准备好了。
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在夜色中晦暗不明瞳孔里映着微弱的月光像两粒将熄未熄的星火。
我知道他在用眼神询问确认。
我极轻微地用眼睑的翕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信号。
一切按计划行事。
钟声第六响。
这是周麻子敲响的最后一声实体钟鸣。
声音比之前的任何一下都要洪亮仿佛要将整个夜空撕裂。
钟体震动的余波顺着空气撞来震得我耳膜发麻连后槽牙都在共振。
当钟声的余音开始消散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死寂——连风都停了树叶凝固在半空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就是现在。
我按下了颈后温度贴片的激活钮一股化学试剂带来的极速冰凉感瞬间从我的后颈炸开像一针液氮注入脊椎沿着神经飞速向下蔓延。
这是一次生理层面的突袭冰冷刺骨几乎让我忍不住打个寒颤。
我强行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同时控制着呼吸让它变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绵长直至几不可闻——每一次吐气都轻如蛛丝几乎不扰动空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04章 谁在听第七声来源 http://www.xiaoxiqiang.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