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00章 第七声之前不能喘
第七声钟响的余音像一圈冰冷的涟漪在死寂的祠堂里扩散撞在斑驳的青砖墙上又无声地碎裂仿佛连回音都惧怕这凝固的空气。
梁上垂下的蛛网微微震颤几粒尘灰簌簌落下落在倒流黑烛的边缘瞬间被幽蓝的火焰吞没没有一丝声响。
那扇沉重的木门依旧紧闭着门缝里透不出半点光像一张沉默的嘴吞噬着所有希望。
顾昭亭没有来。
我的心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向下一沉坠入无底的深渊。
肺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指尖泛起一阵刺骨的麻意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断了。
老K那双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锁定在我藏身的老槐树方向。
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而粗重我能听见那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像风箱漏气般嘶嘶作响。
他那句带着震颤的话——“你母亲……也是这样笑的”——与其说是一个问句不如说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我记忆中最深的伤口也劈开了他看似坚不可摧的镇定。
我的金手指界面上老K的生理数据在疯狂飙跳。
心率从平稳的六十骤升到一百三十皮质醇水平瞬间超标肾上腺素峰值冲破警戒线。
他在恐惧。
不是对我而是对我母亲对我身上那该死的、一脉相承的影子——那抹笑那抹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抓住她!”赵婆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尾音撕裂成锯齿状。
她连滚带爬地想去扑灭那几根倒流的黑烛枯瘦的手刚触到烛台却被那逆流而上的火焰吓得猛地缩回指尖焦黑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
几个蒙面的黑衣人闻声而动像猎犬一样朝祠堂外扑来皮靴踩在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我不能退。
后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姥姥还在他们手里母亲的真相还埋在重重迷雾之后。
顾昭亭的失约意味着我必须一个人走完这步险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舌尖的血腥味喉咙里泛起一股温热的铁锈感。
我从老槐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脚下踩碎的枯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像骨头断裂的轻响。
素白的麻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像一缕不肯散去的孤魂在风中低语。
我没有看那些扑来的黑衣人目光越过他们直直地刺向烛阵中央的老K。
他的兜帽边缘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干瘪的脸颊滑落滴在黑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你怕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借着袖口里扩音器的微弱增幅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你怕的不是我是三年前冬至夜里那支没能点燃的红烛。
” 黑衣人的脚步齐齐一顿像被无形的绳索绊住。
老K的身形剧烈地一颤兜帽下的脖颈青筋暴起。
金手指捕捉到他瞳孔的瞬间收缩幅度达到了惊人的0.5毫米——这是一个极度震惊和防御的信号。
我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枯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夜风裹挟着槐花腐烂的甜腻气息钻进鼻腔令人作呕。
“你们的仪式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我扫视着那些被恐惧攥住的村民周麻子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熟面孔。
他们的眼白布满血丝嘴唇微微颤抖有人甚至开始后退脚跟磕在石阶上发出“咚”的闷响。
“你们以为献出自己的亲人就能换来永生?就能把意识上传到什么虚无缥缈的‘极乐净土’?” 我的话语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贪婪和愚昧。
“我告诉你们那不叫上传那叫谋杀。
你们的亲人那些戴上花环、眼神呆滞的‘模型’最终的归宿只有一个——焚化炉。
” “胡说八道!”赵婆子声色俱厉地尖叫唾沫星子喷溅在空中带着一股陈年烟味“她是林望海那个疯子的女儿她也疯了!快抓住她别让她妖言惑众!” 然而没人动。
我的话里包含着他们从未听闻却又无比真实的信息——“模型”、“上传”、“焚化炉”这些词汇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却又精准地戳中了他们隐秘的不安。
空气里弥漫着汗味、焦味和恐惧发酵出的酸腐气息。
我再次看向老K冷笑着说:“π的背诵是为了稳定脑波创造一个统一的接收频率。
黑烛的蓝焰是α波的可视化同步。
而我姥姥头上那个花环也不是什么神的赐福那叫‘模型预备剂’一种强效的神经抑制药物能让‘上传’过程更顺畅对吗?” 我每说出一个秘密老K脸上的阴影就更重一分。
他的手指微微抽搐像是在无声地掐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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