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92章 怀表嘀嗒比心跳还准
阁楼的灰尘在稀薄的月光下浮动像无数个沉默的幽灵在微弱的光束中缓缓旋转仿佛时间本身也凝滞于此。
我蜷缩在角落冰冷的木地板透过单薄的衣料将寒意一寸寸渗入骨髓指尖触到地面时仿佛摸到了冬夜井水的凉意。
我把姥爷那枚黄铜怀表贴在耳边金属的冷意顺着耳廓蔓延机芯的嘀嗒声清晰得如同心跳却被我刻意忽略——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意识深处那张无形声呐网的细微震颤。
金手指的能力在脑海中铺开像一层透明的神经脉络捕捉着昨夜周麻子离开赵婆子家的那段路。
脚步声很有特点不是寻常的“哒、哒、哒”而是“哒-哒…哒-哒…”。
右脚落地干脆像钉子敲进木板;左脚却总带着一丝黏滞的拖沓大约零点二秒的延迟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锁链拽着鞋底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细微的“沙——”声像旧皮带在生锈的扣环上滑动。
我闭着眼指尖在冰冷的表壳上轻轻敲击模仿着那迟滞而独特的节拍。
一下两下……指尖的节奏与记忆中的脚步重合仿佛我也走在那条湿漉漉的巷子里脚下是昨夜未干的雨水空气里还残留着煤油灯熄灭后的焦味。
就在我完全沉浸在这种模仿中时怀表背面那个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小孔忽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滋滋”声像是有微小的电流穿过锈蚀的铜线又像蚂蚁在耳道里爬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耳膜被那声音刺得微微发麻。
紧接着一段模糊不清、仿佛隔着水幕的胶卷播放音从那个小孔里钻了出来直接灌入我的耳蜗—— “……第37号样本汗腺活性超标情绪波动剧烈多巴胺分泌紊乱……建议立即终止意识上传……” 是母亲的监测记录! 那声音带着老式录音设备的沙哑尾音微微颤抖像被风吹动的旧窗帘。
最后那四个字——终止上传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我浑身剧烈地一颤血液瞬间凉透指尖像被冻住般僵硬。
在“组织”的术语里这就是处决的代号。
把一个活生生的、有思想有情感的人变成一具没有灵魂、只有数据的“模型”而当这个过程出现不可控的意外时“终止”就是唯一的选项。
那个声音……我不会听错。
我连夜拆解怀表指甲在严丝合缝的边缘划出血痕也浑然不顾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血珠渗出混着铜锈的金属味在鼻腔里弥漫。
表盘下藏着一个比米粒还小的微型磁头一圈细如发丝的氧化铜线圈缠绕其上轻轻一碰便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声。
这不是什么瑞士名表这是一个伪装起来的老式语音记录装置。
金手指的能力再次发动自动将那段录音的语调、声波频率与我记忆中周麻子的声音进行比对。
结果毫无悬念——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九。
是他就是他亲口宣判了母亲的死刑。
可就在我被滔天恨意淹没时录音末尾在设备关闭前的最后一秒传来一个被刻意压低、近乎气音的男声:“林老师对不起……我们以为你不会醒。
” 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悔恨还有一丝……恐惧像深夜独行的人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
我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舌尖触到裂开的伤口痛感清晰得如同母亲最后一次握我的手。
周麻子他不仅是刽子手他还曾试图阻止? 或者说他对我母亲的“模型化”抱有异议? 我忽然明白了昨夜他在检查刘翠花尸体时那轻柔得近乎怜悯的动作并非出自一个冷血执行者的麻木而是源于一份深埋心底的、迟来的愧疚。
天色微亮我用冷水抹了把脸水流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刺骨的凉意镜中的女孩双眼通红眼神却冷得像冰呼出的气息在镜面凝成一层薄雾又迅速消散。
我需要证据需要一个能撬动他们内部的支点。
我抓起随身的小包借口家里的盐用完了脚步沉稳地走向巷口的李婶小卖部。
小卖部里光线昏暗弥漫着酱油、香烟和廉价糖果混合的气味甜腻中夹杂着陈年木柜的霉味柜台玻璃上还残留着昨夜雨雾的湿痕。
李婶正拿着抹布一下一下地擦拭着玻璃柜台布料与玻璃摩擦发出“吱——吱——”的轻响像某种老旧机器的呼吸。
我走到最里面的货架旁那里是视线的死角。
我状似挑选商品悄悄拉开背包拉链露出了里面那枚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依旧带着我体温的假模型手掌。
正在擦柜台的李婶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手里的抹布悬在半空鼻子用力地抽动了两下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和困惑。
“这味儿……”她喃喃自语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遥远的梦境“怎么……怎么有点像你妈……像林姐出事那天晚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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