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78章 她忘了钥匙却记住了杀机
窗外周麻子那只独眼像一枚淬毒的钉子死死钉在老屋的方向。
他沙哑的声音乘着微风的翅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虫子钻进我的耳朵里:“她‘忘’了但她还记得怎么骗我……更该抓了。
” 那声音不大却像巨石投入深潭在我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我在用假信号耍他更洞悉了我记忆屏蔽的副作用。
那份从孙会计那里得来的数据表不是警告而是组织的宣判书。
我不是在逃亡我只是在组织划定的迷宫里按照预设的路线垂死挣扎。
他们观察我记录我享受着我自以为是的聪明。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布料紧贴皮肤像一层冰冷的尸衣比坟场的夜露更刺骨。
我旁边的顾昭亭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肩胛骨如弓弦般隆起像一头准备扑杀的猎豹。
他握着折叠刀的手青筋毕露指节泛白压低声音气息灼热地喷在我的耳廓上:“我们被包围了。
后院墙外有两个人影。
” 我没有回头去看周麻子的视线就是无形的牢笼任何一丝不正常的窗帘晃动都可能成为我们败亡的信号。
我死死盯着笔记本上那行字:“脑电图波形趋平建议立即捕获。
” 屏幕的蓝光映在我瞳孔里像一簇幽火。
脑电图——他们追踪的从来不是怀表的电波而是我大脑的电波! 我屏蔽记忆的瞬间大脑活动会产生剧烈而独特的波动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信标。
而波动平息后我大脑呈现的“寂静”就是我“遗忘”的证据。
周麻子在坟地里根本不是听什么“活人走动”他是在用更精密的仪器隔空给我做脑电图! “他不是在看他是在‘听’。
”我嘴唇翕动几乎发不出声音“听我的脑子。
” 顾昭亭的瞳孔猛地一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疑问。
我们躲在屋里就像躲在玻璃罩子里的飞蛾一举一动甚至连思想的涟漪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走地窖。
”我当机立断用指甲在桌上划出两个字木屑刺进指腹留下微不可察的血痕。
姥姥过世前曾拉着我的手说如果有一天家里待不下去了就去厨房灶台下第三块地砖是活的。
她那枯瘦的手像干树枝掌心布满裂口却把我的手攥得生疼。
她说那是以前躲战乱时挖的很小但能通到村外的排水沟。
我一直以为是老人家的胡话此刻却成了唯一的生路。
顾昭亭会意他没有丝毫犹豫猫着腰以一种与他高大身材完全不符的轻盈闪进了厨房。
我则留在原地必须为他争取时间。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再次投向笔记本。
如果对方能监测我的脑电波那我所有的计谋岂不是都成了透明的? 不一定有办法。
组织既然把我列为“唯一能复制模型情绪波动”的实验体就说明我的能力有其特殊性。
复制……情绪波动……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计谋而是强迫自己回溯一段最普通、最枯燥的记忆——姥姥坐在院子里一下一下摇着蒲扇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蝉鸣在午后黏稠地响着蒲扇扇动的风带着晒干的艾草味拂过我的小腿。
阳光落在眼皮上是暖的橙红色。
那段记忆平淡如水没有激烈的情绪没有复杂的算计。
我的大脑此刻就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湖面。
厨房里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响是地砖被挪开的声音像某种地下生物在泥土中翻身。
我能感觉到窗外那道锐利的视线似乎有了一丝迟疑。
我的伪装起作用了。
周麻子或许能侦测到我大脑活动的“有”或“无”但只要我保持这种“无”的状态他就无法判断我下一步的意图。
这就像一场盲棋他知道我的位置却不知道我下一步要落在何方。
顾昭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对我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我立刻起身像个梦游者一样维持着脑中的空白画面机械地跟着他走进厨房。
灶台边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陈年霉斑的酸腐味。
我蹲下身指尖触到洞口边缘的砖石粗糙、冰冷还带着渗出的水珠。
我们没有片刻耽搁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顾昭亭在我身后迅速将地砖复位。
头顶的光线瞬间消失世界陷入了纯粹的黑暗与死寂。
连呼吸声都像在耳道里回荡。
地道很窄只能容人匍匐前行。
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霉菌的孢子黏在鼻腔里令人几欲作呕。
我的膝盖压在湿滑的泥地上每一次挪动都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头顶的土壁低矮额角不时蹭到潮湿的苔藓留下黏腻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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