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62章 谁在写红点
指尖的触感冰冷而油腻那烧焦的纸片边缘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像一片被火舌舔过的枯叶轻轻一折就会化为齑粉。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它与那本红皮册的残页对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光线昏暗只有我掌心那块老式怀表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幽绿的光晕映在纸面上像某种深海生物在黑暗中无声闪烁。
拼合的瞬间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7-1”——第七轮第一个祭品。
这两个字符狰狞地躺在纸上墨迹边缘泛着焦黑的晕染像是从血里捞出来又晒干的符号。
而在它们的旁边有一个极小的、模糊的印记。
我凑近了几乎将鼻尖贴在纸上那股焦糊味混合着陈旧纸张的霉味直冲我的大脑喉咙发紧胃部一阵翻涌。
那不是墨点也不是污渍。
那是一个指纹小得令人心惊纹路细密而圆润像是用蜡笔在纸上轻轻按下的印痕。
这不是一个成年人的指纹甚至不是青少年的。
这是孩子的手一个可能还抓着拨浪鼓、舔着麦芽糖的手留下的。
指尖带着奶香与泥土的气息却烙在了这页死亡的契约上。
寒意从我的脊椎骨一寸寸向上爬像有冰冷的蛇顺着骨节缓缓游走连耳后都泛起细小的战栗。
我猛地闭上眼启动了我的“能力”。
周遭的一切瞬间褪色化为无数交织的数据流和情感频谱世界在我眼前崩解成灰白的代码洪流。
空气的震动、心跳的频率、情绪的残影全都以波形图的形式在意识中闪现。
我强行将意识调频锁定在一个月前失踪的村童“小桃”的最后一个信标上。
数据在脑海中飞速闪烁像暴雨敲击铁皮屋顶噼啪作响。
最终定格在她失踪前最后一次与外界的信号交互——一段被加密的音频源头是村里的那部老式摇把电话。
解密的过程像是用指甲刮擦生锈的铁皮刺耳而缓慢每一声杂音都像针扎进太阳穴。
终于一个稚嫩又带着几分被叮嘱后的机械的声音响起微弱得像蚊蚋的振翅:“奶奶我记住了……今晚要点灯。
” 点灯。
这两个字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耳膜嗡鸣眼前闪过一瞬的红光。
我强忍着脑内数据流过载的刺痛睁开眼环顾这间废弃的教室——小桃最后被人目击的地点就是在这里。
剥落的墙皮像干涸的血痂黑板上残留着半截粉笔字风从破窗灌入吹动地上散落的纸屑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低语。
烧焦的纸片孩子的指纹失踪前诡异的通话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我一直以为“见证者”需要的是某种特殊的精神力或者血脉但现在我明白了我错得离谱。
他们要的不是强大也不是特殊而是……纯真。
一个尚未被世俗沾染没有形成完整世界观无法用语言清晰描述所见所闻的“未开口的纯真者”。
这样的灵魂在他们那套扭曲的理论里是承载“神启”最干净的容器。
所以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这些外来者也不是村里的大人。
他们的目标是孩子! 我的手脚一阵冰凉掌心却渗出冷汗黏腻地贴在怀表金属壳上。
村子里的孩子我都熟悉每一张脸都能对上号。
但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外来的孩子呢? 一个激灵我从背包里疯了似的翻出那本皱巴巴的村童花名册。
这是我刚来时为了排查情况从村长那里抄录的。
纸页边缘卷曲沾着泥点像是被雨水打湿后又晾干。
我一页页翻过去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催促我快些。
果然在名册的末尾有几行用铅笔新添的备注字迹潦草——近期外村来此走亲访友的孩童名单。
三个名字。
其中一个名字旁边标注着关系:王小石表妹周丫丫六岁。
我抓起怀表冲出教室。
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只有一股灼人的焦躁在胸腔里燃烧喉咙干涩呼吸带着铁锈味。
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我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摆弄几块石子的小石头。
他看到我眼神有些惊恐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举起手中的怀表用指甲在冰冷的金属表盘上以极快的频率敲击起来。
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G-E-R) 危险。
小石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屋子然后伸出小手飞快地比划起来。
他的动作很乱但我看懂了。
他告诉我昨天夜里他看到赵婆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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