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45章 老棋手的残局
我的指尖被粗糙的墙面磨得生疼炭笔的粉末混着灰尘染黑了我的指甲缝。
小满蜷缩在我身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我们躲藏的这处废弃邮局夹层空间狭小得令人窒息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纸张腐烂和霉菌混合的怪味。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墙上那副潦草却致命的地图上。
那是我凭借记忆和零碎线索画出的钟楼仪式动线图。
炭笔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轨迹代表着组织成员的巡逻路线、哨兵的站位以及仪式的核心区域。
几乎在我落笔的瞬间一种熟悉的、冰冷的数据流就涌入了我的大脑。
这不是思考而是一种被动的接收。
墙上的简笔小人旁边开始自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只有我能“看见”的无形注释:巡逻队员A反应延迟0.8秒情绪阈值偏低受惊吓后优先向东南方逃离;狙击手B视线盲区在钟楼顶部第七级台阶换弹间隙3.2秒;核心成员C习惯性动作是每隔一分半钟触摸左耳……金手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补全着每一个细节将这场即将到来的围猎变成了一道可以计算的数学题。
我画出代表老K的那条核心动线他将在仪式开始前绕着钟楼底座念诵圆周率。
这是他标志性的行为一种精神上的自我催眠也是对所有参与者的无形威慑。
我的炭笔随着脑海中浮现的影像在墙上轻轻敲击模拟着他念诵时的停顿节奏。
嗒…嗒…嗒……嗒。
又是一遍。
三短一长。
我的手猛地僵在半空炭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滚进黑暗里。
这个节奏……这个三短一长的节奏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我记忆深处一个尘封的角落。
姥爷。
是姥爷下棋时的习惯。
每当他思考关键一步或是将死对方时指节就会这样敲击着棋盘边缘三短一长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和残忍。
我小时候以为那只是他无意识的小动作此刻这声音却与老K的念白诡异地重合在一起像两条跨越时空的毒蛇在我脑中噬咬着我的理智。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一个被我刻意忽略的画面疯了似的冲破记忆的堤坝。
母亲的相册那本被我翻了无数遍的旧相册最后一页是一张被烧掉了大半的合影。
照片的背景正是黄昏下的钟楼。
母亲穿着一条漂亮的蓝裙子笑得灿烂。
而在照片被烧毁的边缘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身形被阴影笼罩看不清面容。
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手里握着一枚棋子。
一枚红色的“炮”。
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我浑身冰冷。
那个男人……那个敲击桌面的节奏……那个钟楼下的背影…… 姥爷不是对抗组织的人。
他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
他是“他们”的人。
他是最初的那个被称为“老棋手”的怪物。
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一阵金属刮擦的闷响灰尘簌簌落下。
我立刻将小满护在身后死死盯着声音的来源。
一块挡板被推开一道黑影灵巧地滑落稳稳地站在我们面前。
是顾昭亭。
他身上带着一股硝烟和血腥味作战服的肩膀处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慢慢渗出。
“他们加强了外围的拦截我费了点功夫。
”他声音压得很低将一个用防水袋包裹的东西递给我“头目要来了情报说他会亲自主持仪式。
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 防水袋里是一把冰冷沉重的手枪。
但我没有接。
我只是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回墙上那副诡异的动线图。
“不”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们不走。
他不是来杀我的。
” 顾昭亭的眉头紧紧皱起不解地看着我。
“他是来找‘容器’的延续。
”我捡起地上的炭笔转身面对墙壁。
我没有去擦掉原来的线条而是用更重的力道在图上画出反向的箭头和标注。
我将金手指提供给我的数据用一种全新的逻辑重新串联起来。
“你看”我指着代表老K的那条线“他对圆周率的执着精确到小数点后上百位这不是记忆力好这是一种无法停止的强迫症是某个程序留下的烙印。
他主持仪式时对参与者眨眼频率的苛刻要求也不是为了控制而是在模仿在依赖一种固定的节拍。
还有他对蓝裙子女孩的执念……”我的声音顿了顿喉咙里一阵发苦“这不是变态的癖好是补偿。
” 我用炭愈发用力几乎要将墙壁划穿:“他所有的行为模式都指向一个结论——他在复刻。
复刻一个很多年前在这里举行的但最终失败了的仪式。
而小满”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孩“她只是一个因为穿着蓝裙子而被选中的替身。
一个用来填补当年那个‘失败品’位置的道具。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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