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43章 咳嗽声比刀快
窗外的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凝滞如铅连风都仿佛被钉死在半空。
远处钟楼的轮廓在黑暗中浮起像一具沉默的棺椁静静等待开启。
我平躺在床上呼吸绵长而均匀心跳被刻意控制在每分钟七十二次一个代表着深度睡眠的完美数据。
胸腔起伏的节奏精准得如同机械皮肤下血液流动的声音在我耳中清晰可辨像细沙在玻璃管里缓缓滑落。
他以为我在他编织的网里终于沉寂了成了一枚温顺待落的棋子。
他错了。
我的意识从未如此清醒大脑像一台超频运转的量子计算机每一道神经突触都在高频震颤思维如光脉冲般在颅内奔涌。
那枚从床板下拆下的铁钉被我紧紧攥在手心指腹压着它的棱角冰冷的触感像一道清泉浇灭着心底翻涌的燥热。
金属的寒意顺着掌纹渗入血脉刺激着每一寸神经末梢提醒我:我还活着我还清醒我还战斗着。
它不仅仅是一片金属它是撬动整个棋盘的支点是我投向精密仪器的一粒沙子。
金手指的能力此刻被我催动到了极限过去一周全镇所有与电有关的数据在我脑中汇聚成一条条奔流的河。
每一次停电记录像暗流中的回响;每一次电压的微弱波动像心跳的抽搐;每一次因风力变化导致的线路杂音都成了我计算中的变量像无数细小的齿轮咬合转动。
我需要一场完美的短路一场恰到好处的“意外”。
它必须发生在仪式最关键的节点配合我的咳嗽形成声与电的双重共振像两柄重锤同时敲向那根名为“催眠”的脆弱链条。
而最危险的变量是风——风速不足声波无法抵达共振区;风向偏移信号将被钟楼厚重的石壁吞噬。
我闭上眼钟楼的结构图在脑海中自动生成精确到每一块砖石的缝隙。
风向数据叠加在声波传播模型上一条最优路径被标记出来——那道声音必须在老K第七次眨眼后的零点六秒内发出借助不低于三级的西北风穿过钟楼拱顶那个最薄弱的共振区才能覆盖全场。
时间地点环境变量……一切都必须天衣无缝。
接下来的两天我活成了一个精密的演员。
清晨我会坐在窗前对着空无一物的院子发呆超过半小时。
晨雾从地面升腾湿冷地贴着窗玻璃爬行我的呼吸在玻璃上凝出一圈圈模糊的白痕。
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可指尖却在袖口下悄悄掐着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
中午吃饭时我的手会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将米粒洒在桌上然后茫然地用手指一粒粒捻起塞进嘴里动作迟缓得像个提线木偶。
米粒的粗粝感在舌面摩擦咸涩的泪水不知何时滑落滴进碗里溅起微不可闻的“啪”一声。
姥姥和小满成了我最忠实的观众也是我最默契的同谋。
姥姥不再哼那首跑调的童谣但她每天都会在院子里晾晒那件红裙子裙褶凸点的朝向每天都在变化像一个沉默的钟盘为我倒数着最后的时刻。
阳光斜照在裙面上深红布料吸尽光线仿佛在吞噬时间本身。
我看着那褶皱的角度听见风穿过布料的窸窣声像密语像倒计时。
小满则成了我“崩溃”状态下的唯一慰藉。
我会抱着她给她讲一些支离破碎的故事声音时而呜咽时而尖锐完美复刻着一个濒临失控者的言行。
她的体温透过薄衣传来小手冰凉却死死抓住我的衣角。
在我耳边她用蚊子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那首我教她的、荒腔走板的“跑调歌”。
每一个音符都像一颗种子埋进这死寂的土壤里等待破土的时机。
那走调的旋律在我耳膜上刮擦却让我心头一热——那是活着的证明。
许明远似乎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监视的压迫感在第二天下午开始减弱那种如影随形的窥探感变得若有若无像退潮的海水留下湿冷的沙地。
他大概认为猎物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意志正在安静地走向他设下的屠宰场。
这种轻视正是我需要的。
我利用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完成了最后的准备。
我借口整理姥爷的遗物翻出了他生前用过的一个老式牛皮针线包。
在姥姥的掩护下我将那枚铁钉小心翼翼地缝进了红裙子的内侧裙摆里位置隐蔽紧贴着一道最厚的褶皱。
针尖穿过布料的“嗤”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在我耳中却如雷贯耳。
线是黑色的与裙子的深红内衬混在一起几乎无法察觉。
做完这一切我用指尖反复摩挲那个微小的凸起感受着它坚硬的轮廓那里浓缩着我全部的希望。
金属的棱角硌着指腹像一颗埋藏在血肉中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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