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40章 棋子会眨眼
凌晨三点的邮局地下室死寂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鼓点敲在耳膜深处每一次搏动都牵动着紧绷的神经。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旧纸张的霉味潮湿的颗粒感黏附在鼻腔内壁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陈年的叹息。
唯一的声响是老旧线路里不甘寂灭的电流嘶鸣细微的“滋滋”声在墙角蜿蜒爬行如同毒蛇在暗处吐信。
我用指甲撬开老式电报机的外壳指尖触到金属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骨窜上手臂仿佛碰到了埋在冻土里的尸骸。
机芯的构造比我想象的更复杂像一具被掏空内脏的钢铁骨架裸露的铜线如断裂的神经末梢在昏黄手电的光晕下泛着冷青色的光泽。
就在那具骨架的核心一卷比我小指甲盖还小的微型磁带被某种绝缘胶牢牢地固定着胶体干涸发黄边缘微微翘起仿佛一颗寄生的心脏在黑暗中无声搏动。
姥爷的字迹瘦硬如刀刻在标签上写着:“第七声留给听懂的人。
” 第七声? 什么意思? 我的呼吸一滞喉咙发干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指尖都泛起一阵阵麻痹的凉意。
阿毛改装过的播放器就在手边我颤抖着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下磁带——那微小的胶体在镊尖微微震颤像一片将熄的灰烬。
几乎是屏住呼吸将它塞了进去。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断断续续的人声从微型喇叭里钻了出来微弱却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耳膜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金属摩擦的毛刺感。
“……模型社……头目不露脸……用尸体换编号……陈金花知道……七月十三是祭日……” 每一个词都像一枚炸弹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引爆余音在四壁间来回撞击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模型社、尸体、编号……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中疯狂盘旋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
就在这时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永恒的沙沙声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磁带又像时间在缓慢地腐烂。
我正要倒带重听金手指的界面却在我的视网膜上自动弹开一行冰冷的数据流淌而过:【声纹比对中……频率、波形、断句间隔……与目标“姥爷”临终前呓语样本一致率99.9%!】 我猛地攥紧了播放器塑料外壳在掌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头皮发麻仿佛有冰水从头顶浇下。
这不是录音! 录音无法复制出一个人临终时声带肌肉因衰竭而产生的独特颤抖和气若游丝的节奏——那是一种生命即将熄灭时灵魂在喉间最后的抽搐。
这不是姥爷提前录好的话这是他用尽生命最后一点力气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将他最后的遗言“种”进了这台冰冷的机器里。
这台电报机成了他最后的喉舌而这段磁带是他的墓志铭。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剧烈的震动嗡鸣声穿透布料震得我大腿发麻。
是顾昭亭的加密来电。
我迅速接通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他沉稳的声音而是猎猎的风声和摩托车引擎的咆哮金属摩擦的轰鸣夹杂着轮胎碾过碎石的“咔嚓”声仿佛他正冲向深渊。
“晚照!我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被强风撕扯得支离破碎像信号塔在风暴中摇摇欲坠“……县城……桥……路障……” “顾昭亭?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对着话筒低吼喉咙发紧耳膜被噪音刺得生疼。
“……养护工……不对劲……”他那边的信号更差了像是信号塔被瞬间摧毁只剩下断续的喘息和风的呼啸“……鞋底……红泥……袖扣是蛇……” 蛇形袖扣! 我脑中轰然一响那是我在母亲遗物里见过的东西! 一个同样的袖扣被她用手帕紧紧包裹藏在相册夹层里金属蛇眼在昏光下曾闪过一道冷光。
“……电……电所的车……车牌……” 刺啦一声通话被彻底切断。
我再拨过去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一声接一声像丧钟敲在耳膜上。
我呆立在原地地下室的寒冷和手机里残留的忙音像两条毒蛇缠住了我的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滞涩。
他出事了。
就在去县城的路上就在那座桥上。
他们知道顾昭亭带着我誊写的胶卷笔记他们要杀人灭口。
我还未从顾昭亭的失联中缓过神来阿毛的电话又像催命符一样打了进来他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晚照姐!不好了!许明远又来了!他……他搬了台幻灯机到你家堂屋说要给孩子们放老电影!” “幻灯机?”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我的喉咙口腔泛起铁锈般的腥味。
“是啊!他说怀旧……可是、可是他放的……”阿毛的声音开始发抖“他放的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就在院子里跳皮筋那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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