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31章 死人不会敲门但我会
我的呼吸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凝成一团白雾钟楼内部比我想象的还要阴冷。
霉味混着铁锈的气息钻入鼻腔每一次吸气都像吸入一把细碎的冰碴。
木质阶梯在我的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像踩在腐朽的骨头上脚下木板微微下陷指尖触到的扶手早已斑驳漆皮剥落处露出深褐色的木质像是干涸的血痂。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幽幽的灯光——它从楼梯拐角的缝隙渗出泛着病态的黄绿仿佛某种活物在呼吸——也不去想张婆婆那张平静得诡异的脸。
她的微笑总让我想起童年见过的一具被摆成坐姿的遗体嘴角被线缝得刚刚好却比哭更令人心悸。
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能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起点。
第七层钟摆机械的影子如巨兽般笼罩着一切齿轮的咬合声在空旷中回荡像钝刀刮骨节奏缓慢而精准仿佛时间本身在这里被切割成碎片。
我蹲下身指尖拂过粗糙的地板木刺扎进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一寸寸地搜寻指甲缝里嵌满了灰絮。
灰尘呛得我咳嗽喉咙干涩如砂纸摩擦但我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
就在两块地板的接缝处一点微弱的金属反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出来那是一枚已经锈迹斑斑的发卡最普通不过的款式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张婆婆常年佩戴的就是这种发卡。
她来过这里。
她为什么会来?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指尖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划过仿佛在描摹那些看不见的线索。
金手指的能力被催动到极致钟楼近十年的所有维修记录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密密麻麻的条目中一个诡异的规律浮现出来。
每年不多不少就在7月12日这一天都有一条“电路检修”的登记。
没有具体的维修项目没有更换的零件型号只有这四个字像一个重复的咒语。
而负责人一栏的签名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狂放的笔迹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K”。
原来如此。
我后背的寒毛瞬间倒竖冷汗顺着脊椎滑下衣领贴在皮肤上湿冷黏腻。
老K每年此时回到这个偏僻的村子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验货”那只是一个幌子。
他在完成一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仪式。
而张婆婆窗前那盏灯就是这个仪式里最虔诚的回应。
不是简单的信号而是一种……朝圣。
这个发现让我不寒而栗也让我更加确定必须找到更早的线索。
我没有片刻耽搁直接潜入了镇上的殡仪馆。
顾昭亭早已为我打开了档案室的门那里的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怪味像是腐烂的百合与消毒水的交媾每一次呼吸都让胃部抽搐。
我需要找到钟楼最初的记录村里的重大工程殡仪馆的档案室是最有可能保存原始文件的地方。
在积满灰尘的档案柜最底层我翻出了一本标记着“1983年重点工程竣工纪念”的相册。
翻开它一张泛黄的合影赫然在目。
照片上一群意气风发的村民和工匠站在崭新的钟楼前笑容质朴。
我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从衬纸上取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纸张边缘脆得几乎要碎裂。
照片背面有一行用钢笔写下的字墨迹已经褪色但依旧能辨认:“K与P理想之始。
” K与P……P是谁?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照片。
我试图在人群中辨认出年轻时的老K很快我锁定了一个站在角落的男人。
他穿着当时时髦的工装夹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似乎有什么纹路。
我立刻调出那张从暗网找到的老K近照放大他手腕袖口处的细节。
那是一枚精致的袖扣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我的心跳猛地一缩指尖在两张照片之间来回摩挲仿佛能触到那三十年光阴的温差。
它们是完全一致的“螺旋静止纹”。
我猛地想起张婆婆。
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独特的毛衣针法。
她说这是她年轻时自己琢磨出来的能让毛衣的袖口和领口紧致而不变形。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入我的脑海让我浑身冰冷。
P……会不会就是婆婆的“婆”字的缩写?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眠在我身后低声开口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晚照姐……我想起一件事。
很久以前老K交给过我一个特殊的单子让我给一个刚‘去世’的老妇人化妆。
他说要化得像睡着一样安详仿佛随时会醒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那个老妇人……在被送来之前一直住在村里的疗养院。
我去收殓她的遗物时护工告诉我她断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K来灯就会亮’。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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