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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22章 血痕会说话

我的世界被压缩在床底这片狭窄的黑暗里鼻腔中充斥着尘土和木头腐朽的混合气味潮湿的霉味像细针扎进鼻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陈年木屑的苦涩。

指尖上刘翠花掌心血痕的弧度仿佛还带着余温那黏腻的触感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神经皮肤上残留的血渍早已干涸却仍能感知到那层薄痂在指腹划过时的细微拉扯如同砂纸轻磨。

我闭上眼那七道深浅不一的短横在我脑中自动浮现金手指的功能在这一刻被催发到了极致。

它不再是简单的触感增强而是一台精密的分析仪将那七道血痕的间距、倾斜角度、每一笔的起笔顿挫都拆解、量化然后与我记忆中鞋垫下那枚铜钥匙边缘的锯齿进行三维比对。

吻合完美吻合。

心脏猛地一沉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拓印这是一种比拓印更古老、更绝望的传递方式——密码。

刘翠花在生命最后一刻用她自己的血画下的不是一个物体的形状而是它的核心——数量。

七道锯齿。

这个数字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意识深处。

它在耳膜后方嗡鸣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椎爬升指尖不自觉地抽搐。

是七个人名? 七次肮脏的交易? 还是……七年前那场被掩埋在岁月尘埃下的某桩惨案?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颤抖着我将手探入内衣的夹层摸到了那个冰凉坚硬的微型胶卷。

金属外壳的棱角硌着掌心像一块沉入深海的铅块。

我不敢在这样随时可能暴露的环境下打开它只能凭借金手指超常的触觉在黑暗中反复摩挲。

胶卷两端有极其细微的刻痕——一端密集如蚁行触之如盲文凸点;另一端稀疏如风扫落叶指尖滑过时几乎察觉不到却在神经末梢留下微弱的震颤。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两种不同的触感和密度死死记在心里这或许是解开一切的另一把钥匙。

就在这时远处猪圈的方向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木门摩擦声像是夜风吹过却又比风声多了一丝刻意——那是木栓与门槽之间被缓慢推开时的滞涩声响伴随着一丝金属铰链的呻吟。

我立刻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将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胸腔紧贴地板连心跳的震动都试图压抑。

我将耳朵的感知放到最低而将金手指的触觉放大到极限。

透过地板的微弱震动我“听”到了一阵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摩擦声。

有人正用指甲在老K院子外那圈木栅栏上划动。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三长两短然后是一个短暂的停顿接着又是三长。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信号! 它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我记忆的闸门。

童年时我和顾昭亭为了躲避村里大人的责罚常常藏在后山的废弃砖窑里我们约定过一套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暗号。

安全时是三长两短;有危险是五声短促的敲击。

而眼前这个信号是我们将两者结合起来的变体——“我已安全但周围有危险速来接应”。

是谁?顾昭亭早已离开村子杳无音信。

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发麻。

是陷阱吗?是陈守义在试探我? 我迟疑了足足半分钟那声音没有再响起。

最终一种直觉压倒了理智。

我蜷起食指用指关节对着身下的地板以同样的节奏轻轻叩击了三下。

这是我们约定中的回应:“收到原地待命。

” 门外一道贴着地面的阴影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随即老K房间的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逆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圈浓密的胡茬和一双写满惊惶的眼睛。

他匍匐在地像一条蛇悄无声息地滑到床边。

是李聋子。

他看到了蜷缩在床底的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巨大的悲伤和急切所取代。

他无法说话只能用双手飞快地比划着动作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凌乱。

他指了指门外做出一个女人被粗暴拖拽的动作然后指向自己眼神里满是痛苦。

我明白他在告诉我:姐姐被抓走了我看见了。

紧接着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我的手上比划道:“你手里……是不是有她的……布条?” 我浑身一震。

确实今天下午刘翠花在院子里晒那些染坏的蓝染碎布时一阵风吹跑了一块是我顺手捡起来递给她的。

后来不知怎么她又把那块布塞回了我手里当时我没在意随手就揣进了外套口袋。

那块布……我猛地想起来擦拭刘翠花掌心血迹的正是那半截蓝布! 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已经染上暗红色血迹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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