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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09章 翡翠戒指出的暗语

我的身体被两只无形的手臂架着与其说是行走不如说是被拖曳。

脚下的碎石路发出单调的摩擦声像某种古老而疲惫的叹息每一步都碾过耳膜刺入颅骨。

石子棱角硌着脚底隔着鞋底仍能感受到那粗粝的触感仿佛大地也在用沉默的痛楚提醒我:你正被押送向未知的审判。

那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沉默得如同两座移动的墓碑。

他们的呼吸轻微到几乎不存在连衣料与空气摩擦的声音都像是被夜色吸走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我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樟脑味混合着泥土与陈年木头的霉气那是这个村庄特有的气息——一种被时间封存、却从未真正死去的腐朽。

我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

老K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已经吸走了我全部的力气。

他的目光不带情绪却比刀锋更冷仿佛早已看穿我灵魂的裂缝。

回到窑区小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又在我身后轻轻合上。

门轴的呻吟在寂静中回荡像一声垂死的呜咽。

他们没有上锁这比任何一道铁锁都更让我感到恐惧。

空气中漂浮着灰尘与潮湿木头交织的气味指尖触到门板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仿佛整扇门都被夜露浸透。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你逃不掉因为整个村子甚至这片夜色都是你的囚笼。

我能感觉到窗外那棵老槐树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是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而是一种更具目的性、更沉重的存在——像是皮鞋轻碾落叶的闷响又像是衣角刮过树皮的窸窣。

是监视者。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

耳鸣尖锐而持续的耳鸣如同无数只蝉在我的颅腔内同时嘶鸣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裂。

这是极致的恐惧和精神消耗后身体发出的抗议。

冷汗顺着脊椎滑下湿透的衣衫紧贴皮肤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寒意。

我蜷缩起来试图用双臂抱住自己抵御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指甲抠进掌心疼痛让我短暂清醒。

然而我的大脑那个被我称为“金手指”的怪物却在此刻异常地清醒甚至可以说它正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它像一台不受控制的精密仪器无视我身体的崩溃自顾自地开始回放。

画面在我脑中亮起比现实更加清晰——老宅昏黄的煤油灯光下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漂浮每一粒都像是悬浮的记忆碎片;老K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狰狞。

然后是声音。

叮——叮——叮——叮。

三短一长。

那枚硕大的翡翠戒指叩击在青瓷茶杯壁上发出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金属的余震像钟摆敲击在神经末梢。

我的大脑自动将这声音转化成一种频率一种波形一种……节奏。

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一个老人排遣时间的方式。

但老K自己戳破了这层伪装。

他说:“你听见了节奏还改写了它。

” 改写?我什么时候改写了它? 思绪如潮水般退去我猛地回到了窑区小屋那冰冷的地面上耳鸣声再次充斥着我的耳朵。

可就在这混乱中一道灵光闪过——我强迫自己在那片尖锐的耳鸣中寻找答案。

我回溯到更早的时候回溯到许明远带我去做那个所谓的“天赋测试”时。

那个阴暗的房间霉味浓得几乎凝成实体;老旧的录音机卡带般地转动发出低沉的嗡鸣;那个毫无感情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着圆周率π。

“3.……” 当时我觉得烦躁胸口发闷像被一张无形的网勒住。

喉咙发痒肺叶像被压缩到极限终于我用一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那无休止的数字洪流。

许明远说我早就在准备。

老K说我是“共鸣者”。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它将两个场景强行拼接在了一起——老K的敲击声和那段π的录音。

叮——叮——叮——。

三下短促的敲击。

叮————。

一下悠长的尾音。

我死死地盯着脑海中那串流动的数字像一个饥饿的猎人搜寻着猎物。

指尖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动仿佛在模拟那节奏的节拍。

我的直觉告诉我关键点在于那个停顿。

那个被我用咳嗽声打断的停顿。

老K的敲击节奏与那个停顿的频率完全一致。

金手指瞬间给出了答案:π的第十二位之后。

3.。

停顿。

9265。

9……2……6……5…… 三短一长这个节奏对应的不是四次敲击而是四个数字。

我的心跳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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