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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05章 断指刷扫的是命

砖窑深处的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沉重、冰冷带着一股陈旧的烟火和湿土混合的腥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一枚冰凉的钉子喉咙发紧肺叶被刺得生疼。

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混着铁锈与焦炭的余烬在舌尖泛起一丝金属的苦涩。

顾昭亭的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声响他像一头在暗影中蛰伏的猎豹只用单手就将那个灰夹克男人死死按在冰冷的窑壁上。

粗糙的砖面摩擦着男人的脸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某种毒蛇在枯叶上爬行。

另一只手反扭着他的胳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窑洞里回荡出一种令人心悸的余音那是手铐锁上铁链的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血液。

“放开我。

”男人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镇定仿佛被铐住的不是他而是一件与他无关的物品。

他侧过头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削瘦的脸颊轮廓颧骨高耸像刀锋刻出的沟壑。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狼一样的微光瞳孔收缩如针尖嘴角却微微上扬牵动着一道旧伤疤扯出一个近乎病态的冷笑。

“你们知道动我的后果吗?你们以为这就算完了?”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那笑声在窑壁间来回撞击变得尖利刺耳像玻璃碎片刮过耳膜。

回音未散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得窑顶垂下的铁链轻轻晃动叮当轻响如同丧钟的余韵。

“‘指认仪式’一旦启动别说你们两个就连你们留在地上的影子都会被烧得一干二净。

” 他的话像一缕看不见的寒气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皮肤瞬间绷紧汗毛倒竖。

但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

威胁之所以是威胁是因为它尚未发生。

我缓缓蹲下身膝盖压在潮湿的泥地上触感黏腻冰凉。

视线与他持平目光落在他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刷子上——刷毛弯曲沾着未干的腻子像凝固的泪痕还有些极为细小的、在昏暗中反射着幽光的银色粉末像夜虫翅膀上抖落的鳞粉。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玻璃试剂瓶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刷毛上刮下了一小撮银粉。

金属镊尖与刷毛摩擦发出极轻的“簌”声粉末落入瓶中轻盈得像一小片月光无声飘落。

我盖上瓶塞轻轻摇晃了一下瓶壁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然后将它举到眼前瓶中的粉末在微弱光线下泛出幽蓝的磷光一闪即逝仿佛活物在呼吸。

这和我从赵婆子家门框上刮下的石灰粉成分几乎一致但多了一样东西一种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会显现的微量磷光剂。

它就像一个秘密的签名无声地烙印在每一个“污染源”之上。

“你们用这种粉末来标记‘污染源’对吗?”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确定的事实而不是在提问。

我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瓶中的粉末仿佛那里面藏着世间最深奥的秘密。

指尖摩挲着玻璃瓶壁传来微弱的凉意像触碰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真相。

男人紧闭着眼睛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拒绝回答。

他的沉默是一种无声的对抗但他的呼吸节奏却乱了——吸气短促呼气颤抖喉结上下滑动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一个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心跳和呼吸是不会撒谎的。

我将试剂瓶收好又从外套内袋里取出了另一件东西——那张被“修正”过的报修单。

纸张边缘已磨损泛黄卷曲我将它展开发出脆弱的沙沙声像枯叶在风中碎裂。

这张纸在我手里仿佛有千斤重上面每一个字都可能关联着一条人命。

我把它凑到男人的眼前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

他猛地一颤睫毛剧烈抖动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留下一道湿痕。

“昨晚你来过周麻子的岗亭改了这张报修单上的字。

”我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无比“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完美是吗?可是你没有发现这张纸……是双面碳复写纸吗?”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这张破旧的报修单连普通的单面复写纸都不是。

但我的大脑就是我最强的武器我的“金手指”早已将这张纸被涂改前的每一个笔画、每一个压痕都完整无缺地记录了下来。

我能精准地复述出原始的字迹甚至能模仿出碳粉在压力下应该呈现的、如今并不存在的反应。

我赌的不是这张纸的物理属性而是他内心的鬼。

谎言的最高境界是让对方用自己的恐惧去填补其中的漏洞。

果然他的瞳孔在瞬间剧烈收缩像被针扎了一下。

一直被顾昭亭牢牢控制住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指甲刮过砖面发出刺耳的“吱”声。

这个微小的动作在死寂的砖窑里如同惊雷。

他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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